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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自己,而自己的亲兵看到宋兵停下手来,也都愣了,主帅被人抓住了。
就在“杨再兴”冲到完颜忽而贴的跟前,准备杀死他的时候,忽然想起了结拜大哥完颜忽而尼,完颜忽而贴是完颜忽而尼的亲弟弟,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杨再兴”却知道完颜忽而贴不是完颜忽而尼,因为他自己就跟杨再兴长得也一样,并且完颜忽而贴并没有露出认识自己的表情,那“杨再兴”为什么要停手呢。
“杨再兴”在完颜忽而贴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看到了他心中的害怕,“杨再兴”心念一动,本来要杀完颜忽而贴的却转而挟持了他,因为“杨再兴”知道生命是宝贵的,虽然自己手下的这批人跟自己冲锋起来时不要命,但是一停下来的时候,却都露出了心中的害怕,而且“杨再兴”看出金兵也非常害怕,因为有部分金兵曾经跟杨再兴打过仗,至今脑子里还留有阴影,“杨再兴”和杨再兴长得很想,再稍加装扮,活脱脱的一个杨再兴,他们知道,即使不顾统帅的死活,也要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在杨再兴这个万人敌的手下能否逃生。
完颜忽而贴惊奇的看着“杨再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现在“杨再兴”的心中转的念头时如何把自己的这五百个手下完整的带出去,他知道自己一旦杀了完颜忽而贴后,马上这些金兵就会把这支深陷金兵阵中的孤军给踏成肉泥。
“杨再兴”的枪尖指着完颜忽而贴,说道:“下令停战。”语气中含着渗人的杀意。完颜忽而贴一愣,没想到“杨再兴”辛辛苦苦冲到这里,就为了自己一句话,但是完颜忽而贴也知道自己一旦下命令停战,那么己军的士气就会一落千丈,虽然兵力是大同守军的数倍,但是也再难攻陷大同了,完颜忽而贴不得不强硬起来,摆出一副大丈夫不畏死的表情,“杨再兴”不敢杀了完颜忽而贴,而金兵因为主帅在敌人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双方都冷场了。
时间就在这对峙的平静中慢慢流逝,两方的士兵都是越来越紧张,就像一张弓在慢慢的拉开,现在无论是那个人,只要稍微一点儿动静,马上就会造成开打的局面,火药味儿越来越浓。正在这时,金兵后方忽然一阵骚动,接着,金兵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一个金国的传令兵骑着马冲进来了,当他看到这个场景,也愣了,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下了马,“杨再兴”知道他是来传递消息的,自己也想听一听其他战线的战况,于是放他来到完颜忽而贴的身前。“报告右帅,中路军遭到韩世忠的顽强抵抗,现在已经退兵了,东路军在和岳飞,杨再兴的交战中失利,现在也已经退兵,元帅命令右帅即刻退兵。”传令兵平静的说道。完颜忽而贴感觉自己猛地轻松起来,挥了挥手,于是亲兵吹起了号角,金兵纷纷收起武器,为“杨再兴”他们让开了一条路。“杨再兴”走在最后,经过完颜忽而贴的身边时,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你是杨子风吧,我大哥曾经给我说过,如果在战场上碰到你,一定要避而不战,可惜。”
正文 第十五章 伊人已是他家妇
第十五章伊人已是他家妇初入江湖显身手仗终于打完了,杨子风骑在凯旋的马上,却不是意满自得,而是感慨万千,真是一将成名万骨枯,想到打仗,想到那么多人几天前还生龙活虎的,以后却永远也看不见了,心下充满了惭愧和懊悔。想到回去要碰到岳灵,又是心疼,他知道,临出征时岳灵赠的手帕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杨再兴的,只不过认错人了。杨子风也不想再冒充杨再兴了,他的脑中忽然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逃离战场,他感到兵旅生活充满了暴力、血腥、险恶,自己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以身殉国。
同时杨子风也非常怀念过去在江湖上流浪的日子,虽然时间不长,却是平淡的让人回味不尽,也不想再回去见岳灵,就把她当作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杨子风对岳灵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虽然军队对惩治逃兵是非常严厉的,但这个念头竟遏止不住,快要回到临安了,终于忍不住了,向岳飞汇报了此次作战的功臣,然后道了一声“别”,就走了。至于到那里,杨子风也不知道,只不过想四处游历游历,逛逛名山与大川,过些安稳的日子。岳飞本不想让他走,可想想两个杨再兴终究不是个办法,走一个也好,只是可惜了一个好将军。
这一日杨子风来到了洛阳,看看错过了宿头,也不担心,反正露宿惯了。在路上,杨子风靠出苦力挣点银子,挣点儿吃点儿,基本上是左手进右手出,最后手上分文不拉,也不怕强盗。趁着精力还旺盛,借着明亮的月光决定再走一段。走着走着,面前出现了一条沟壑,杨子风探头看了看,有六尺多宽,再看看里面,黑黑的没有水(如果有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就会反光,闪闪发亮),估计能跳过去。
杨子风往后退了退,加速跑着跳起,却不想被一个小石块梗了一下,脚一疼,腿上的劲就泄了,这时,要停住已不可能了,只听“噗”的一声,杨子风掉进了沟里,着身处软绵绵,杨子风暗自庆幸,幸好底下是湿泥,要不然摔得可就惨了。杨子风摸索着站起来,却碰到了一只手,饶是杨子风胆大,也不禁浑身冒冷汗。再摸了摸,确实是一个人,但不知是死是活,他抖着手摸到那人的鼻子,还有气息,这才放下心来。
杨子风直起身来,发现这沟竟有一人多高,而那人又贴着沟壁,月光正斜着照,所以在上面没有看到人。杨子风先把他顶上去,然后自己再爬上去,借着月光打量着那个人,此人是一个道士装束,却不知他是怎么掉下去的,又怎么不会动。
以前道士陈抟老祖曾和宋太祖、宋太宗(按:当年赵匡胤的母亲挑着赵匡胤,赵匡义兄弟俩逃难时,曾遇见陈抟老祖,当时陈抟老祖曾说她挑着两个皇帝,后来果然如此。)有莫大的渊源,而且北宋王室也算是杨子风的娘家,所以,杨子风对道士也比较有好感。
这个道士仍是昏迷不醒,杨子风只得守在他的身旁,等待是最令人心焦的,杨子风觉得等了好久天才亮。道士嘴唇翕动着:“水,水,水。”杨子风直起身来,四处望了望,发现不远处有条小河,于是飞奔过去,看看四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盛水。只得把手帕拿出来,这条手帕是出征前岳灵送的,自己还未舍得用。(按:本来岳灵是要送给杨再兴的,却认错了人。)杨子风把手帕在水里搅了几下,手帕是用棉布做的,吸水性特别强。杨子风把胀满水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拿回来。
杨子风把手帕拿在手里,慢慢的挤着,水一滴一滴的滴在道士嘴里,道士平静了。过了一会儿,道士醒过来了,看到杨子风满脸企盼之色,手里还拿着一条湿手帕,明白了是杨子风救了他,就要坐起身来向杨子风致谢,不想还未坐起来就又倒下去了。道士喘息着说道:“多谢壮士相救。”杨子风道:“不客气,却不知道长怎么会躺在这里?”道士欲言又止,杨子风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说了。
道士踌躇了一会儿说道:“请壮士恕罪,贫道有些事不便告之,望壮士见谅。”杨子风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同时笑着说道:“不妨事,道长怎么样了,还能不能走?”道士运了一会儿功,然后颓丧的说道:“贫道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是活不长了,壮士就请先行吧。”杨子风急忙说道:“这可不行,道长受了伤,既然被我碰上了,我岂能袖手旁观,丢下你不顾,却不知道长在哪里清修,我反正左右也是无事,不如送道长你回去。”道士赶忙谢道:“那就有劳壮士了,回到道观,贫道自当重重酬谢。”杨子风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况且我又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要是坏人,过河拆桥,我把你送到,你却把我杀了怎么办,酬谢有什么用,济危扶困乃是我辈中人应该做的,你再说酬谢我就不理你了。”“壮士恕罪,是贫道多心了。”道士急忙辩解道。杨子风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这道士受的伤非常重,连走路都很困难,杨子风搀扶着他,走不了多远,道士就支持不住了。杨子风问他住在哪里,他却总不说出具体的地点,只是指示方向,该朝哪里去。杨子风非常奇怪,也很生气,自己辛辛苦苦,诚诚恳恳,热热心心的对待他,他却这样来回报自己,真是可气,不过杨子风转念一想,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也就不再跟他计较。后来看道士越走越慢,越走越无力,杨子风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他把道士往背上一扔,背着道士走开了。道士急忙的挣扎着说道:“壮士,使不得。”杨子风头也不回的说道:“照你这样,一年也走不到家。你别多说话,一切听我的。”
第二天,杨子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的名字叫孟津镇,隶属洛阳城,小镇虽小,但也比较繁华。杨子风把道士放在路旁的一棵树下,然后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挣点钱。”杨子风的钱早已经在流浪的这段路上花光了。“壮士慢些,不用了,我身边还有点儿银子。”道士急忙说道。杨子风想了想:他身体就么弱,自己是不能离开他的,这样也好。
于是,杨子风背着道士找了一家客栈,两个人要了一间房。杨子风让店小二拿了一斤酱牛肉和十个馒头到房里吃。道士为难的说道:“壮士,贫道是不吃荤的。”杨子风挠挠头,尴尬的说道:“噢,这我倒忘了,实在不好意思,那就让店小二再拿点青菜来吧。”道士只吃了一个馒头,就不再吃了,剩下的都进了杨子风的肚子。杨子风个子大,也能吃,就这样还未到十分饱,意犹未尽,只不过也不好意思再要了,二人吃过后便开始睡觉。
杨子风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这几天太累了,今天是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以前总是就地解决的原则,到哪儿就睡到哪儿。杨子风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顶有什么东西在响,于是就惊醒了,杨子风当过兵,警惕性倒是很高。杨子风看到屋里的灯仍然亮着,这才想起原来睡觉之前忘了熄灯。道长呢,杨子风心想,看看对面的床上,并没有人,杨子风不禁大为诧异,赶快坐起身来,却发现道士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
杨子风慌忙跳下床,要把道士抱上去,却听道士小声说道:“不要动我,我正在运功疗伤,小心,外面有贼。”杨子风一惊,他以前只见过拦路抢劫的,还未曾见过打家劫舍的强盗。道士继续小声的说道:“先不要动,看看情形再说。”“来了五个人,房顶上两个,屋外三个。”道士闭上眼睛,凝耳细听了一会儿,然后对杨子风说道。杨子风对道士的这番能力大为惊奇,其实他不知道凭自己的内力,也可以听的出来。
道士突然大声的说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本来外面的人看到屋里亮着灯,以为屋里人还未睡,现在又听见道士说话,就知道屋里的人已经有了准备,偷袭再无用处,只好正面对干了。这些人害怕进来时被偷袭,二个从屋顶上坠下,一个从门里冲进来,两个从窗子里跳进来,果然是五个人。这五个人都是夜行衣的打扮,又因为他们都是少数民族的人,所以在杨子风看来,五个人长的都差不多。
道士冷笑道:“滇西五鬼,不知你们找贫道所为何事?”道士一看这些人,就明白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自己行事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还是被这些人找上门了,到现在杨子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他们,杨子风在江湖上藉藉无名,远远不能与道士相比较,所以滇西五鬼一时倒也没有注意到杨子风。
“什么事,道兄心知肚明,我们来此,还能有什么事。”滇西五鬼其中的一个怪笑道,“你们不说什么事,贫道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事。”道士面带微笑,继续平静的说道,他知道今日之事已经不能善了,滇西五鬼素来见不得光,自己索性与他们周旋一阵儿,拖延时间,反正已经快到了自己的地头,明天就不怕了。
滇西五鬼也是人老成精,他们其实早就想动手硬来了,只不过忌惮道士的武功,所以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一见道士如此说话,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哪里还不明白,他们早就收到道士受伤的消息了,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经好了,眼下见到这种情形,马上知道了道士的内伤未愈,不由一阵得意,“呵呵呵呵”滇西五鬼一脸奸笑。
杨子风傻愣愣的看着道士和滇西五鬼打哑谜,现在终于反应过来,滇西五鬼要对道士不利,于是站了出来,向滇西五鬼行礼道:“这几位兄弟有礼了,不知各位和道长有何恩怨,现下道长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