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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仗,压抑终生?
  若是胆惧畏缩、固步自封,倒不如就此辞世,也省的一世无能!!
  将夺嫡提前十数年又有何不可?!
  起码……
  可以让这几个小的,彻底远离……那纷争……
  作者有话要说:ps:三年后才是四爷的主场(这是剧透?)所以现在,四爷,请自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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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53、一世之两生
  康熙三十五年的春日,被帝王,沥上了浓厚的血色。
  托合齐因谄事太子,妄用亲王仪仗,革职查办锁系入狱。
  大臣麻尔图、齐世武、额库礼、温代、邵甘、耿额、佟宝附党造次,均遭禁锢。
  康熙做的极快,将一切在胤礽未及反应之时……尘埃落定。
  太子党人,一夕之间,减损近半。
  胤禩不由嗤笑。
  一方面摒弃溺爱剪除恶党,一方面要太子刀枪不入一切都要挺住。
  或赏或罚,都源于帝王的爱、那高高在上的爱。
  反观胤礽,却更加令人担忧。
  过往太子纵使怒火滔天,也决不会肆意鞭挞宗亲。特地将小十二留下,却仍然发生了那等混事。如此狠绝的举动,使胤禩瞬间想起了前世里,那乖张冷厉的末路废太子。
  掌心一紧,胤禩拧眉。
  年初北上的两个月里,胤礽的变化太大。
  毓庆宫近在眼前,巍峨耸立,美轮美奂,却被逐渐消去了一丝,东宫所独有的傲慢。
  胤禩长叹一声,继而徐徐步入。
  贾应选见胤禩到来,似是一惊,极快地低下了头颅,匆匆通报之后匆匆退下。胤禩浅蹙着眉,脚步稍一停顿,终是走入大殿。
  暖阁雅致,氤氲檀香。
  胤礽坐于高低炕上,见胤禩到来微微一笑,不见烦恼也没有忧虑,双手一摊,指向案几上的黑白之子,笑道:“八弟赶得巧,本宫近日琢磨这五子连珠之棋许久,倒是有些心得,正好与八弟切磋一二。”
  胤禩撩袍坐于案几对面,眼眸低垂,掩去眸里稍许的诧异:“二哥难得好兴致,弟弟怎敢不从。”
  四方棋盘,黑白双子,已远不如当年之简单。
  敌我相杀,竟是难舍难分。
  “九年了,八弟的棋艺似乎并没有进步。就仿佛从来没有用心过……”胤礽稍一抿唇,似笑非笑,再开口时,嗓音已是沙哑喑沉:“这样……可不行。”
  胤禩执白子之手蓦地一顿:“弟弟驽钝,怎及得上二哥。”
  轻声叹息,胤礽转移了话题:“八弟,本宫这一生,只受过一次伤,在九年前……”
  “二哥。”胤禩倏地打断胤礽:“棋局未完。”
  不知为何,胤禩直觉胤礽不可抑制的伤感,纵使此刻的胤礽神色平和语调轻缓。
  分明是低声莞尔,却根本苦不堪言。
  神色幽沉,胤礽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淡然继续:“九年前的元月,本宫身上多了一条伤口,不长,也不深。长在心窝,痛得恨、也疼得紧。那月消息封锁,宫内侍卫撤换刑讯,却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胤禩敛神。
  九年之前的元月,自己还未入读尚书房,居于景仁宫一隅,对宫中事务不甚清晰。刺杀太子此等大事居然找不到头绪……
  霎时灵光一现,胤禩扶额,头痛之感顿起。
  “但是不久前,本宫发现了一样东西,一封血书,焚燃未尽,却……”胤礽指尖一松,黑子叮咚一声,打乱了整盘棋局:“……有着我的血,我的掌印。”
  “八弟,自从与你彻夜密谈之后,皇阿玛就开始了清理……不要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二哥有话不妨直说。”胤禩轻声喘息,晕眩之感愈演愈烈。倏地看向氤氲缭绕的香炉,再见胤礽,胤禩咬牙,冷然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本宫在发什么疯你会不知道吗?廉亲王!”
  冰冷的震惊,如当头棒喝。胤禩深喘着气,白子散落,终是陷入沉迷。
  ……
  昏沉渐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燥热的麻痹。胤禩猛地睁开眼,绵绸软榻,红帐白帘,以及身上那阴晴不定的男人,咬牙开口,声线嘶哑而浑浊:“你疯了。”
  漠然一声笑,过分冷感更听不出温度:“本宫以为理所当然的东西轻易失去,本宫认为已得到的东西皆为虚妄。八弟,有没有觉得二哥其实可悲更加可笑?”
  头脑里的胀痛使胤禩听得不甚清晰,想要撑起身体,却霎时被眼前的男人扑倒在塌,胤禩不由恼怒,张开了口,却又生生闭上。
  长吁一声,胤禩疲累地闭上双眼,淡然开口:“然后?”
  胤礽无声地俯身,紧|贴胤禩。胤禩只觉耳际一片湿热,接着阵阵刺痛,待胤禩一鼓作气准备支肘反击之时,幽远的语调才再次响起。
  “然后……”胤礽一阵恍惚,失声呢喃,却又骤然一笑,自讽自嘲:“胤禩,你知道未来吗?先是噶尔丹战败,再者皇子分封,最后……最后皇太子德行丧失,二立二废,幽禁之死!”
  陡然睁开双眼,胤禩冷冷道:“二哥,你魔怔了。”
  “魔怔?呵呵……的确。”胤礽冷然:“看着九年前焚燃未尽的血书里所言之事一一成真,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般难受。”
  九年前……未来……胤礽的言语凌乱不已,胤禩撇过脸去,想要尽快理清思路,却立刻被胤礽扳正,双目凝视,是暗含的波涛。
  “是本宫的字迹,是本宫的口吻,是本宫的血印,九年前的伤口划得太深直到现在存有薄痕,使本宫不得不重视。分明是九年前的东西,却将现今的东西一一说清……”
  胤禩越发头痛起来。
  九年前,毓庆宫中出现了相克之物。不曾想,那相克之物竟是为了已经重生的皇太子准备的,只可惜皇太子早早败了,唯恐此生胤礽不知,便用仅存的时间留下书信,就以血而书。
  不甘、不愿,仅剩下一份存在过的证据。
  一份……被有心之人利用,令未来混乱不已的证据。
  “心存歹念的海善、痛下狠手的皇帝、虎狼之心的兄弟,以及……”胤礽猝的一顿,定定地望向胤禩:“上辈子使我陷入绝境,妄图取而代之的……胤禩。”
  狠狠的相撞,唇齿之间相互撕咬吞噬一切,模糊了那声短促沙哑的尾音。
  胤禩怒极,用力一咬,锈涩的苦味溢满唇舌,刚伸出的手立时被胤礽扭过头顶,虚软的身体丝毫反抗不得。
  “嘶”的一声,外衫已整个被扯开。胤礽粗声喘息,用力压制的同时将手缓缓探入身|下之人的衣襟之内。
  毫无温度的冰冷触感使得胤禩不住地战栗。
  “太子殿下这是在干什么?”胤禩咬牙。
  “本宫可不想这一辈子直到尽头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胤礽几声干咳,既苦且涩:“那份真心,是真是假,是诚言是也罢,谎言也罢。这一世,我绝不可能放开。”
  胤礽下手愈加粗暴起来,胤禩闷声一哼,冷然开口:“弟弟可不是女人,不过一次就得以身相许。”
  “羞辱一世难忘。起码,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我。”胤礽低垂下着头,声音压得极低:“若是那样可以令本宫安心……本宫,不介意。”
  青稚的身躯完全呈现在眼前,过分的干净,却分外的撩人。
  胤礽轻声喘息着,僵硬地俯上,手指缓缓描摹着身|下之人的眉角,指尖微颤,指节苍白,刹那间握紧成拳,久久未动。
  仿若亘古的沉默,无人能打破这死一般的静谧。
  胤禩低喝一声,猛地推开胤礽,抡起拳头全力砸下。
  胤礽颓然侧倒,突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笑声清朗,笑得苦不堪言。
  拳头砸在床沿上的力道,挑起了阵阵细碎的吱呀声。
  胤礽闭上双眼,平静地躺在床上,淡淡道:“偏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迅速地整理
  外衣,呼吸凌乱不已,胤禩最后一眼看向胤礽。
  那是乖戾反复的皇太子,稍一反抗就放弃初衷,无法坚持的皇太子……
  “谁让你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胤礽眼角一酸,默然无声,许久许久,才最终睁开双眼。
  身旁的人,已然远去。
  ……
  贾应选再次入内服侍之时,胤礽神色平和的坐于高座,衣着整洁华丽,就像是曾经的无数次一样,雍容、尊崇、冷漠、寡言。
  奉水侍茶,一如平日,贾应选却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马虎。
  退下之时,胤礽蓦地开口,贾应选赶紧凝视细听。
  “贾应选,就在刚才,我好像失去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呢喃般的叹息,低沉喑哑:“我该……怎么办……”
  “明明是如此的珍惜……”
  ……
  纷繁的思绪,理不清、更剪不断。
  颈上残留的痕迹,带着灼烧的痛楚,隐隐发作,胤禩疾步而行,只想尽快回到四所。
  “八弟。”
  咋一听闻这浑厚低沉的呼唤,胤禩微滞,抬起头时已挂上了往日的笑容:“胤禩给大哥请安。”
  胤禔笑而颔首:“怎的如此匆忙?”
  “十四弟又得了德妃娘娘好些个珍馐,弟弟这不是贪嘴吗?”胤禩打趣,正准备就此别过之时,胤禔再次开口。
  “八弟,五月初九日乃是弘昱的周岁宴。若无他事,也到大哥府里热闹热闹。”
  胤禩莞尔:“弟弟定当叨扰。”
  胤禔离去,胤禩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
  再见毓庆宫的方向,呼吸顿觉沉滞不已,胤禩长叹,转身离去。
  仲夏之初,春日剩景绽尽最后的烂漫,明媚柔美。
  诸皇子参政议政,各有佐领。加上皇太子之沉寂,党政之争愈渐鲜明起来。
  五月初二,皇帝下达的另一圣旨再次掀起波澜。
  江南尤其松江府时局混乱,乱党频出,特遣皇太子往视之。
  此事虽说不小,却并不值得皇太子亲自出马。尤其松江府正值亢旱,民情甚恶,如何使得皇太子亲往?
  只是,君无戏言。
  胤礽,淡然接受。
  五月初八,曲柄九龙伞、双龙扇四、白泽旗,皇太子仪卫已备,
  胤礽更衣出殿。
  “务必拣选你穿过的,以便皇父想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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