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谁不客气?”说着,她另一个巴掌就很清楚的落在她脸上。
  白皙娇嫩肌肤上,立即浮现了五个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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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嫁:新娘没错(29)
  “想当初是谁奉承在我肮脏的身子上满足自己原始兽性的?”
  啪!
  绿裳呆愣地反射性地双手捂上自己脸颊,错愕而惊慌的双瞳睁得斗大,清清楚楚的投映着赏了她两巴掌的始作俑者,“你——”
  而绮落却森然一笑,目光里满是冷漠,她缓缓附在她耳际,“想来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物以类聚跟蛇鼠一窝了。这也是多谢了你的檀香跟麻沸散。”
  细声如悄语,她仿佛也是在如数跟另一个人说。
  眼角余光无声地落在那抹暗色的身影上。
  “主子!”绿裳这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拽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着绮落,“她——”
  可谁知——
  “退下。”
  墨傲川冷厉阴邪的一句话,就令所有人噤声了。
  那阴沉而狠厉的语气,没了先前的漠然,反而隐忍着狂风暴雨来袭之前的宁静,宁静得不真实一般。他略微僵硬的身影在如血夕阳中显得孤冷,负手而立,望不清有什么样的面容。
  只有下人们知道,唐绮落那句话彻底触了龙颜。
  门被小心翼翼掩上。
  屋内只有呼吸在平稳地进行着,气氛冻硬得令唐绮落很是不自在。手心微微渗出冷汗。她完全不晓得这个男人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何况这是他的地盘,他不会是想霸王硬上弓吧?
  可思绪才停滞在这可能性的念头上。
  下一刻!
  她只觉整个喉咙被卡在另一道霸道的蛮劲中,突然而至,完全没给她任何预料的空间。无法呼吸令她整个脸蛋从苍白憋至涨红,她想使力掰开他的大掌,可那五指好像被深深定在脖颈上,她的指尖除了在那粗糙肌肤上划出道道血痕外,无法让自己释放出一点空隙。
  阴冷的紫眸此刻正对上她。
  有着狂狞的不羁,有着桀骜的嗜性,有着最极致的凶残戾气。她没想到自己触礁了——
  “唐绮落,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仿似从十八层阴间传来的索命魂,在她的所有敏感肌肤上都刺出每个洞,瞬间,寒栗就将她千疮百孔。
  “你,你——”可她却恨恨地睨着他,嘴角一道血丝流淌,通红的整张脸几近窒息,可她却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士,士可杀,不,不可辱!”
  零零散散几个字,却好像要花费了她一生力气。
  就连脖子也感觉被拧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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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嫁:新娘没错(30)
  “哈!”
  伴着这声狂戾的大笑,一阵闷重的撞击声也随之而落。她娇弱的身子被他大掌一挥,轻飘若柳无骨般击撞在梁木柱上。咚然一声,似掉落入了千年枯泉里,只有井壁锋利的石棱和井底尖锐的石砾刺伤肌肤,直至满目苍夷。
  沉重的回音,在井底荡漾。
  却如井底之蛙,跳不出那高度,望不到整片苍穹之大,只能越来越自以为是,同回音,在心里回响得更大。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他像匍匐在荒野中的野豹,垂涎着眼前早已动弹不得的猎物,冷然一笑,蔑视得孤傲,“唐绮落,别想跟我耍什么小把戏,我不是刘氏,也不是唐府,由不得你胡来。”
  角落里。
  唐绮落剧烈的咳嗽着。好似要将刚才欠缺呼入的空气一次性都纳入胸腔里,可气管却**着不停抽搐,她拼命地咳着,几乎要咳出整个肺。而每次咳嗽,都牵动着身上每寸肌肤,她只要微微蠕动一下,身下就好像有块满是刺的砧板,痛得她冷汗淋漓,湿了视线。
  他下的手,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取了她性命。
  可最后,他没有!
  “要杀要刮,悉随尊便。只怕——”她好不容易缓过气,止了咳,可双颊依旧是喘气的潮红,“你不敢下手。”
  “哦?”唇角边,是无情的冰冷,他饶有兴味的高高俯视她,“你当真这么自信?”
  “呵——”她捂紧胸口,小手劲儿拽着衣服拽得很紧,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让疼痛失了理智。抬眸望他,眼底是一览无遗的鄙夷,“留下我是想我伺候你温/床呢,还是另有价值,你心中不是早有定夺么?想杀我,恐怕早就让齐恒动手了。”
  顿了顿,眉梢里轻染了冷月的清幽与决绝,“说不定,就连那个去向唐府说我在客栈的人,也是你!”
  当初她就怀疑,怎么可能她才醒来,刘氏就追来客栈,还准确无误的认准了房间。那时她以为刘氏神通广大找到了她,可按常理说,如果刘氏是全城缉拿她的话,那找到后也该严刑拷打她让她供出这个奸夫的!就算他不问,缉拿时至少会听到店里的风言流传。可结果,刘氏非但没说,就连大夫人也是后来店小二托盘的,这只能说明,有人在她醒来之前就去告密了!
  而也只有那个知道她在客栈里的人——
  就是他!
  “又如何?”他冷冷地接纳了这个质疑。确实是他做的,一来可以确认她身份,二来他想看看她是不是逃得过。
  “真是你。”她看着他面无表情,却已了然,嘴角衔着一朵妖冶嗜血的罂粟,蛊惑又毒性倍强,“若有一天,你栽在了我手里,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早有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肯定。
  这个人,彻底毁了她!
  错嫁:新娘没错(31)
  拳头握得更紧,紧得骨头碰撞时咯嗒的响了下。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视第一次为女子生命中仅此于家人的第二宝物,就算在失败的感情里给了当时最心爱的人,抽出身来时,她也无怨无悔。毕竟,那终究是一段感情里最真挚的投入,在那个时刻那个地点那个男人,她是真的付出了,爱了。
  可现在,这个男人她不爱!
  她也完完全全不可能爱!
  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给了错的人,那就是她含冤至九泉也无法瞑目的余恨!如火如荼的恨,就像在奈何桥两岸开得奢靡的彼岸花,绽放时燃尽了一生的激烈与挣扎。
  “若我栽不在你手里,反而,你栽到我手里了呢。”剑眉挺耸,颀长身姿被那缕缕暗红光线描摹出刚毅而威严的线条,轮廓入地,由深及浅延伸至她跟前,“是不是用你一生来作抵押。”
  闻言,绮落更是羞怒了!
  惊愕掠过眼底,无痕,她缓缓支着手扶着梁木柱撑起身子,颤巍巍几近倒去。扬起下颚,嘴角是深长的嘲讽笑意,倔强不屈,“你妄想逼良为.*!”
  “十日后,八人花轿自会到这。”他置若罔闻,直截了当地瞥了她一眼,“你可以选择上花轿,也可以选择看着你的丫鬟进棺材。”
  他转身拂袖离去。只留下唐绮落怨恨的目光在背后连绵不绝。
  最后那句话,无疑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的生死安危掌箜于五指中,她只怕,这次再也难逃了!
  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疼痛,无力地瘫软坐在地上。
  眼睑轻轻合上,那睫毛竟微微泛湿了——
  这次,她该如何逃出生天!
  而此刻房外。
  墨傲川信步走着,只有齐恒跟在后头。
  不知行至多远,等确定四周无人时墨傲川才停住脚跟,目光深沉不可测,一如既往冰寒。“好好看着她,若少了根寒毛,提你人头来见!”
  “是,是。”齐恒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回主子真发火了,刚才他失算‘被’冒犯了唐姑娘,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分量。
  “好好查查。”不理会他的颤栗,墨傲川径自说道。
  “奴才也注意到了。会彻查下去的!”齐恒答应着,刚才他就已经发现了房内的不对劲。只怕他们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嗯。”他深深的望着远方,黑邃眼底混沌不清。
  那儒雅地负手而立姿态,如王者莅临尘世俯瞰民间众生,眸底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凶狠,像发狂了的野豹。
  只是,谁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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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嫁:新娘没错(32)
  夜,阑珊。
  万籁俱静时,只剩屋外茂密草丛间窸窸窣窣的虫鸣,屋内烛影恍惚摇曳,烛泪顺着红颜流淌至烛台,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覆上一层又一层的交融,叠叠不休一直扩延。
  孤单影只,倚着窗柩迟迟不动。圆桌上那檀香木盒里的青烟依旧在房内缠绕,剪切不断。晚风徐来,冲淡了些些芬芳。
  “小姐,”溪荷小心地唤了声,自从傍晚那人离开后,小姐就一直沉默不语,见她这般伤怀落寞的模样,她亦满怀担心,“奴婢伺候您歇息吧?”
  摇摇头,绮落还是一脸冷漠。双瞳剪水,眉黛似画,面容白里透红,肤光胜雪。只见她身着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气质。
  可思绪里一片惘然。他留下她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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