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姑娘,其实当时主子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被下药,您又阴差阳错出现在那个时候——”齐恒见她这般样儿,不忍心之际,脱口而出。
“下药?难道我就活该被当作解开药性的人么。”她讽刺地指着他,心凉了一截。她当初也诧异他的反应,这个人像毒瘾发作般的急躁。可——“我当时真不该跳墙,就算是被刘氏抓回去也好过失身给这个人!至少现在,我就不会身陷囫囵!”
“可刚才若不是主子下令,姑娘你已经被绿裳杀了!”齐恒反驳她的固执。
“齐恒,你别忘了,是谁将我推进死穴里,又将我拉出来。你手里拿着的檀木香盒,就是证据!”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这种檀香的味道跟唐府的不一样。起初还以为品种不一样,也没多在意。
可这下子,说不定,它就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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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没错(36)
“若是连这点最基本的危险都辨别不了,只怕日后你更撑不到。想自救,就要好好认清自己周边是怎样一个局势,很多时候,危险就在你身边,而你不知。”墨傲川厉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剑眉怒飞,不知是因为唐绮落的话还是因为齐恒的自作主张。“成为新娘之前,齐恒会时刻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他没看错她,她就是他所需要的人。
入宫的事情已经在储备计划中。那些豺狼虎豹只怕也已经蠢蠢欲动,他这边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们那边就鹤立鸡群,两方暗里斗争也该好好摆到台面上了。
“嫁?不如挑白了说,是做你的另一个诱饵?”唐绮落毫不客气地挑明了话,他的意思她已经很清楚,他一开始就知道绿裳不是忠于他,安插这个人不仅仅是为了查幕后仇家,也是为了试探她。“你究竟是谁?”
他的身份,令她越来越困疑。
绿裳为什么会想杀她?那个幕后仇家真的是因为这个男人要娶她,所以才对她动了杀机?这么说来,这个幕后仇家极有可能是个女人,而且还深深的爱慕着这个禽.兽。
一想到,她鸡皮疙瘩就全起来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扭曲爱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是谁,对你现在而言并不重要。若你真恨失.身,杀了那个下药的人,再来杀我。”墨傲川酷然地薄凉唇角一勾。
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加身,外罩是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合身衣裳很好的衬出了他的伟岸峻拔,身躯凛凛。乌黑的头发高高束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冠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
那五官,棱角分明的邪魅俊逸,一双眼如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却隐藏着一丝遥远的疏离感,眉目间是高贵而不可亵渎的威严。
“我,不只要杀了你——”唐绮落阴沉地瞪着他,眸底满是狠狠的凶气,她咬牙切齿道,“还要踏着你的身子从这里走出去!”
“那我拭目以待。”笑意隐约绕眉梢,若有似无。
“你娶我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我,那我跟你何不约法三章。你达到你的目的,我也可以在你事成时走人,互不拖欠。”她忍耐着缓和情绪,这个地方她是逃不出了。为今之计,她只能给自己铺一条小径,不管日后如何,总能防身。
此时此刻,她更需要冷静。
“你拿什么条件?”她的提议,令他觉得新奇。
“拿我以后是不是会顺从你的计划,而不是搅和了你的如意算盘。”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可那双阴鸷而饶有兴味的眼神却无形中压迫着她,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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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没错(37)
凉亭晚风,拂落了孤叶形影一只。暗绿而微泛枯黄的色调,打着旋儿在天空里晃了几圈,才缓缓依偎入大地的怀抱里,遥望着那写满了沧桑的枝干,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
那是一种相类似的脉络,延伸着相类似命运的轮廓。
他儒雅衣着站在亭里,负手而立,面容上刚毅得连一丝柔和线条都没有,俊逸非凡,却冷冽漠然。深沉眸底是一汪阴郁,投映着绕过楼廊朝这里走来的人儿,看不清有什么样的情愫。
“爷。”齐恒隔着三尺远就恭敬的作了个揖,“已经查出来了,是蝶绯香,也属香料。但是闻了它的人若是再服食了混有龙胆的食物,毒素便会积累在体内。第一次不会那么明显,但是慢慢日积月累,它就会演化成一种剧烈毒材,从而使人毒发身亡。”
“蝶绯香——”幽幽地,他重复念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药不可能出现墨傲王朝,反而是有人刻意带进来的。“查出背后的人是谁了吗?”
“这,”齐恒面色沉重的垂下头,“奴才该死,原来绿裳早已吞了毒药,已经死了。”
他防止了她咬舌自尽,可他怎么也料不到,这女人竟然将致命毒药藏在自己牙齿里,一旦计划败露,就自行了断。
“预料之中的事情,无须太自责。”墨傲川凝眉而视,“杜帆回来了。”
“爷?”齐恒一听,又惊又喜。这人总算是回来了!
“受了点伤,看来我们的日程又提前了,那些人已经有所发现。”才会对杜帆下手,照样子,再过多不久,他住的这地方也会危险重重。
“那臣即刻去安排。”齐恒沉重的望着他,“至于那位姑娘——”
主子确定要将她带回去吗?虽说她一连几次侥幸的从虎口逃脱,可是毕竟回去那些明争暗斗未必她就能承受。万一坏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最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活命——
“一同回去。”墨傲川若有所思的抬眸望向亭外,亭外清池里鱼儿簇拥着三三两两在水面冒泡,激得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她的话一直绕在耳际。
约法三章?呵,这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本不想答应她,可那泼妇模样却又让他玩味兴起。如果昨晚迟了一步,她想撒野只怕得到阴曹地府里去对阎王撒。那时自己的冲动,是有些过了。
为了区区一个女子——
就算知道她在这个计划里,已经不可缺失。
或者,真是因为她不可缺失,他才乱了方寸。
四周静谧,就连齐恒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晓得,只知,眼前浮现着那张张扬跋扈的模样,却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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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新娘没错(38)
典雅别致的庭院里,唐绮落身着一袭碧绿的翠烟衫,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小巧红唇微抿,安静的沉思着。溪荷被齐恒带去大夫那拿药了,本以为是自己身子不舒服,所以昨夜睡时一直虚汗多梦。可刚才大夫那句话无疑是给了她当头一棒。
像阴魂不散的鬼咒,绕住心头。
她,真的中毒了。
是那檀香出了问题?那时齐恒带走,她就已经有所怀疑。如今看,那夜如果她不逼绿裳下手,只怕到绿裳最后也可以无声无息地置她于死地。心才想着,一种寒凉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禁不住就打了个冷颤。
这个男人究竟将她推入了怎样一个无止境的深渊里?她已经陷入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不是她死,就是她不能活。莫名地,有一种哀寞的情绪萦绕在感觉里,像一团缠乱了的毛线,找不到毛线头。
“姑娘。”齐恒已经快先一步回来了,候在她身旁。
“这个毒能解么?”她下意识脱口问出,现代回不去,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么?
“好在体内毒素并不多,还未引致毒性发作,大夫已经开药为您排出毒素。”齐恒有些惊诧她的态度,一个在主子面前不畏惧死的女人竟然会在知道中毒后问了这句话。她,是怕死么?“所以姑娘您可放心,这毒不会对您有性命之忧的。”
“嗯,”绮落点点头,微泛白的脸色开始有些红润,清瞳杏眸直视他,“生有何惧,死有何惧。”
“喏。”齐恒毕恭毕敬地应道,明了自己说错话。
“你主子的仇家可真不少,不少得连我的命都要,该不会他已经是有妇之夫,那个正妻派人来要了我性命吧。”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齐恒,似无意地提起,“绿裳就是正妻派来的。”这不过是她的臆想,真正原委是什么,就要看这个主子是何方人士了。
“绿裳原本是家里的丫鬟,爷此行想是为了起居方便,有个人伺候,所以才带了她。”齐恒回道,可双目里还是闪过一丝迟疑。这姑娘是说对了一半,说错了一半。绿裳确实是宫里派来的。
只是,就连爷都没说什么。
爷也交代了,绮落想知道什么,尽量告诉她,只是要隐瞒住爷的身份。他也不懂,事到如今爷为什么还要隐瞒绮落姑娘。爷自有他的理由罢。
“对绿裳的真正身份如此掉以轻心,可不像是你们作风。”更何况,他们对绿裳早有防备。
“是奴才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