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然而,才转身,就被唐绮落又叫住了,“暗中查访即可,不要打草惊蛇。”
“是。”他幽深地看着她一眼,有些明了她的意思了。“微臣现在立即去做。娘娘,微臣先行告辞。”
素红身世
“娘娘,素红在皇太后那儿。”齐恒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她身后,秉公相告。“听说是皇太后强硬要求素红伺候,素红才不得不留在那儿。但是,微臣派人查过,这素红先前未入宫之前,就与皇太后有过一些瓜葛。据传,她还是皇太后的远方表亲,至于为什么入宫成为了婢女,这微臣倒还未查出来。不知娘娘还需要微臣再继续查下去吗?”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惟恐哪里说错一句话,就人头不保。可当他查清楚时,倒也自己愣住了,素红倘若真的在宫内有这么大渊源,那为何还会皇上肯将她留在落妃身旁,甚是,她的身份一直未被揭穿。所以,心里也难免会犯嘀咕。
可唐绮落听到这话时,却依然自顾着手头里的栽剪花盆,那一株株百合花散发着迷人芬芳,粉色点缀在花瓣上,鹅黄色花蕊心抖抖颤颤,宛若梦幻纱帐中的璀璨繁星。她镇定自若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因为这句话而有所诧异的表情,“何以奇怪?这不之前就料到了吗?”
“娘娘知道微臣料到?!”听到这反问,齐恒心头漏了半拍。顿而,他自知说错话,立即鞠躬谨慎微语,“微臣不敢!微臣之前只是有所困惑,但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没敢跟任何人说。而且娘娘跟素红的感情向来很好,所以,臣更不敢贸贸然无凭无据——”
“齐恒,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么?墨傲王朝例法,知情不报之罪,重则该当如何处置。”锋利的剪刀锋一碰到枝叶,那仿佛就是断了线的风筝,忽地就掉了下来。她犀利的眼神,跟一成不变的语调,如冰窖中那根根尖硬的冰棱,刺破的是那寸寸肌肤。
“微臣知罪,还请娘娘恕罪!”他心里一凉,有些慌了,这样讳莫如深的唐绮落真的让他有些抓不着边,当初他怀疑素红,是因为素红总是会在深夜里离开宫殿,但他要保护落妃,也没怎么追上去。以为不过是寻常离宫罢了,可当唐绮落让自己调查那包药的来源时,他才惊觉,这可能跟素红脱不了关系。“臣,愿意受罚。”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午时,本宫都要见到素红。让她来落阁殿,至于皇太后那边,你想好说辞,本宫负责。”她终于放下剪刀,将那盆栽摆在面前转着看了又看,好似自言自语道,“看,这花儿要剪得好看,不关是要用心,还要用鼻子,只有嗅觉敏锐了,你才能知道花香会从哪里定时散发出来,追踪猪它,你就知道该怎么剪好它,否则,再漂亮,一旦剪差了,花香也就不一般了。知道为什么吗?人的心里就是这么奇怪,眼睛里看的,总是能影响其他感官器官。”
“是。”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嘴角噙住的笑容,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素红在皇太后那儿。”齐恒不知何时就出现在她身后,秉公相告。“听说是皇太后强硬要求素红伺候,素红才不得不留在那儿。但是,微臣派人查过,这素红先前未入宫之前,就与皇太后有过一些瓜葛。据传,她还是皇太后的远方表亲,至于为什么入宫成为了婢女,这微臣倒还未查出来。不知娘娘还需要微臣再继续查下去吗?”
他小心翼翼的说着,惟恐哪里说错一句话,就人头不保。可当他查清楚时,倒也自己愣住了,素红倘若真的在宫内有这么大渊源,那为何还会皇上肯将她留在落妃身旁,甚是,她的身份一直未被揭穿。所以,心里也难免会犯嘀咕。
可唐绮落听到这话时,却依然自顾着手头里的栽剪花盆,那一株株百合花散发着迷人芬芳,粉色点缀在花瓣上,鹅黄色花蕊心抖抖颤颤,宛若梦幻纱帐中的璀璨繁星。她镇定自若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因为这句话而有所诧异的表情,“何以奇怪?这不之前就料到了吗?”
“娘娘知道微臣料到?!”听到这反问,齐恒心头漏了半拍。顿而,他自知说错话,立即鞠躬谨慎微语,“微臣不敢!微臣之前只是有所困惑,但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没敢跟任何人说。而且娘娘跟素红的感情向来很好,所以,臣更不敢贸贸然无凭无据——”
“齐恒,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么?墨傲王朝例法,知情不报之罪,重则该当如何处置。”锋利的剪刀锋一碰到枝叶,那仿佛就是断了线的风筝,忽地就掉了下来。她犀利的眼神,跟一成不变的语调,如冰窖中那根根尖硬的冰棱,刺破的是那寸寸肌肤。
“微臣知罪,还请娘娘恕罪!”他心里一凉,有些慌了,这样讳莫如深的唐绮落真的让他有些抓不着边,当初他怀疑素红,是因为素红总是会在深夜里离开宫殿,但他要保护落妃,也没怎么追上去。以为不过是寻常离宫罢了,可当唐绮落让自己调查那包药的来源时,他才惊觉,这可能跟素红脱不了关系。“臣,愿意受罚。”
“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午时,本宫都要见到素红。让她来落阁殿,至于皇太后那边,你想好说辞,本宫负责。”她终于放下剪刀,将那盆栽摆在面前转着看了又看,好似自言自语道,“看,这花儿要剪得好看,不关是要用心,还要用鼻子,只有嗅觉敏锐了,你才能知道花香会从哪里定时散发出来,追踪猪它,你就知道该怎么剪好它,否则,再漂亮,一旦剪差了,花香也就不一般了。知道为什么吗?人的心里就是这么奇怪,眼睛里看的,总是能影响其他感官器官。”
“是。”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嘴角噙住的笑容,百思不得其解。
要求齐恒
“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再有什么隐瞒,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她这才将百合花搁下,笑靥如花,如若春风,那宛若在清逸的晨曦中,游曳于嫩叶上的清雅悠然,又如置于田菊南下的百花丛中,姹紫嫣红,令人着迷得仿佛在一瞬间中忘了最初。顿了半会儿,她见齐恒更下头后,才启齿道,“皇上有什么吩咐么?”
终于,她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自从她回来之后,墨傲川就一直没让人来再交代什么。皇太后那边虽然暂时没什么动静,可这人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隐隐中她也明白,想必是墨傲川在支撑着这个局面,不然,大牢恐怕才是她的去向。只不过,何以墨傲川会跟皇太后感情不和,又为什么墨傲川要一举铲除后宫所有余党,这个余党有是什么?跟她之前被暗中行刺有关么?那么,这些日子来一连串的栽赃陷害,也是出于此了?
“皇上吩咐,一定要保护好娘娘周全,任何人没有经过皇上的同意,都不能接近娘娘身旁。”齐恒鞠躬,毕恭毕敬道。“所以,娘娘,可能最近您都不能太常出宫了。皇太后那边有皇上,您不用太过担心。”
今日杜帆来过,也将事情告知了他。他们两个被放了出来,全是托了皇上。可同时,也得罪了皇太后,只怕他们也从此成了皇太后的眼中钉。
“溪荷都安置妥了么?”她担心她,现在只剩下青秀伺候着她,青秀虽然没有素红那么机灵,没有溪荷那么贴心,但至少都是忠心耿耿的。可溪荷出了宫,她依旧很顾及她的安忧,但愿那些人不要因为她而为难溪荷。送她出宫,也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了,“多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本宫不想她出事。”
“是,娘娘大可放心。溪荷姑娘也托了杜帆有话跟您说,她说,她会一直等您,等您出宫跟她团聚。这天冷了,还请娘娘多多照顾自己。”齐恒颇有深触的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的为难之处。
“那就好。”她淡淡的回应着,重新捧起百合花。“来人。”
见青秀进来了,“青秀,将这百合花拿去皇太后那儿,就说是本宫亲手栽剪孝敬她的。这时节花儿最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皇太后还在软禁之中,这要等到冬天了,可更无花可赏了。”
“是。”青秀接过花,欠了个身,赶紧退了下去。
“娘娘,微臣不懂。”齐恒见青秀下去了,才敢说出心里话。这莫名地,不是在挑起战火吗?她这才九死一生从皇太后手中逃脱出来,还是皇上不惜与皇太后翻脸拯救她的。可她这前脚才安顿好,后脚就送了这盆花,又加上这段话,不管是谁,恐怕都很难接受了。更别提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后宫养尊处优的皇太后。“送这花,如果皇太后恼怒了,那——”
“就怕她不生气。”她打断他的话,微笑着,略带嬉戏意味的,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女人疯狂起来,有多疯狂么?”
如果不生气,那可就真的浪费了她这盆精心栽剪的花,也浪费了她那一番话。
“臣不明白?”齐恒糊里糊涂的还是没听懂。后宫里的女人向来都惟恐得罪皇上跟皇太后,这至高权力的母子,可偏偏她,唯独向虎山行。这当然不是他常人所能理解的。
“女人一旦恼怒起来,更容易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更容易露出破绽,一旦露出破绽,这事还难办吗。”她一连串的“一旦更容易”说得头头是道一样,见齐恒恍然大悟,她更笑得更深了,“皇太后不是一个容易暴露感情的人,想要探到她的底子,最关键不在于找证据,而是要捅出她的破漏之处。位高权重,一旦被人羞辱,还能够淡定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