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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一个月,我杀进了实验室,将里面的东西全毁了,杀了吕震这个叛变者,自己也倒在了他的枪下,不是我躲不开,而是不想躲。我想我这样做云和john可能会很开心。
再次醒来,我的魂魄入了别人的体内,在脑中那人的记忆有如电影一样入了我的脑子,那人一生很悲惨,所以说我讨厌一切柔弱的东西,包括这副身体,我觉得她太弱了才有这样的命运,而我不一样,我要变强,费力的在一片山谷之中找到木屋,幸运的在里面翻到一本武功心法,我练了起来,很容易的就完全融会贯通。
后来,来了一些陌生人,我不喜欢,便出了谷。
我游荡在龙运王朝,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路的无心游荡,偶尔打个小杂的捉捉贼换点生活费。
遇到展绍是在玉县,他的眼睛长的很好看,清澈透明,像john,所以我便注意了。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男扮女装,时时嚣张的对着别人姑奶奶的叫个不停,行为举止真像个流氓地痞。
脸上表情要比john丰富,每日里小打小闹的将县里搅过鸡犬不宁,人人都有些怕他的胡搅蛮缠,我却看得有点意思,有时他会缠着我,这让我想起云和john,会想起三人在一起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哪点让他看上了,竟拿了包袱无赖的半夜的守在我的房门前。再至后来,他的母亲竟也找上了我,并邀我前去小住些日子。
我想反正我也没有目的地,去这无赖家住上些日子也是无防,更何况,我想john他们,也不舍得这么快离开这个身上有john的影子的人,再者,手上也没了银钱,他家正好是衙门,可以谋份兼职,然后再上路。
在这途中救了以前徐清的未婚夫王雨晟,他醒来,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很不喜欢他。想要拿些银钱打发了他上路,也没成想这人哭哭啼啼的跟以前那些死在我手下的人一样,我皱眉头,不高兴了,他却是没看懂般的求着我帮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他,只告诉他最好去找衙门解决。
后来无法,他真的去了衙门,碰到展绍,在知道他是展家人时,眼中闪过鄙夷,很细微的变化,我却看得分明,心底更加的不高兴了,后来王雨晟又找了我几次,我却不想理他。
展绍知道了,眼底闪过黯然,面上却笑得开心,真是诡异的性格,与john不同,我确认。
后来有一日,他拉了我去骑马,想要带我去个地方,他这人也特奇怪,明明不会骑马,还要装着要上马的样子,看得那马仆直笑,我却是看不下去了,将他捞起,他真的很轻,还没完全长大,骨架也不大,如果不细看,真的看不出是个男子。
后来我说要走了,他却直哭,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神无辜的让我以为john就在身边,但我明白他不是john,坚决的想要离去,虽不知道目的地,但却不想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许是没有安全感,我总觉得漂着更舒服,我过惯了这种生活,也不可能因为他停留下来。
他的母亲和父亲很喜欢我,再三请求我留下来多住些日子。我觉得这家人的脾气都是很奇怪的,为何会喜欢我这样一个毁容不知明天在哪里的女人,我婉拒了他们的请求,他们却说有礼物送给我。
果然第二日,展绍不知去了哪里,没有来送我,我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john的笑容和眼神,我心上有些失落,不想支声。展扬看着我,却是一笑,送了我一辆马车,说是一人徒步而行,旅途劳累,我掀开帘子,见展绍睡在里面,心里隐隐的有些开心,本想将他送回去,却又是不舍。
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其实很久以前就被展扬盯上,也粗心的没有想到,展扬既然能将李雪云这个太子正夫救出来,再将展绍这个大皇子藏了这么多年,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过幸好她于我并无敌意,相反却很是看好我与展绍,总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展绍其实很能惹麻烦,不过还好,都是些小麻烦,我能收拾。他很喜欢睁大眼睛四处打量,喜欢吃鸡腿,喜欢撅嘴,喜欢嘻笑,有时很流氓,有时无邪,有时又很别扭,我总在想,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的矛盾,他与这个龙运王朝格格不入,虽然长得精致算得上美貌,却不学无术。
不知为何他周围的人就是很喜欢他,亲戚也好,小厮也罢,甚至后来半路救起的如风。
血色之劫
展绍困倦歪斜着起身,弯腰去捡两人的衣物,却脸红的发现己经全部打皱,上面欢爱的痕迹明显。
徐子清也看到了地上纠成一坨的衣物,促狭的睇他一眼,刚刚还无赖的与她争位置,那时没想到会有这种境况出现吧?
展绍脸上一红,眼睛扫了屋子一圈,在角落里发现己有些散开的包袱,起身走去,将之拾了起来,打开从里面找出徐子清的衣物,递给她,然后拿出上次她给他买的淡蓝色袍子,还有白绸亵衣快速的着了起来,这衣服是属于那种很清雅的类型,其实并不怎么适合他,但是是子清第一次买给他的衣物,他很高兴的收了起来,没舍得穿,要不是今天那些袍子不能穿,他还真的不想拿出来。
展绍穿好衣服却发现徐子清拿着衣物呆着不动,一脸苦笑的看着他,脸上可疑的闪过红云,“绍儿,我动不了……”第一次这么糗,做到四肢发软起不了身,而展绍却意外的体力好过她,他这是什么身体?
展绍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手却自然娴熟的接过徐子清里的衣物,一件件的帮她着了起来,先是里面的牡丹素白肚兜,再是同色亵衣亵裤,然后黑色短小窄袖上衣,再下来是同色襦裙,系上带子,然后加上兔毛披肩,再将她转过身去,从包袱里找出梳子,轻轻的将她的长发挽了个髻,插上玉簪,干净清爽的一如徐子清平时的打扮。
展绍专注的为徐子清着衣梳发,徐子清则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展绍的长手为她忙碌,不管外面刀剑交加声,还是喊打喊杀声,此刻丝毫不能入她耳,她感动的看着低头为她忙碌的男人,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这个男人动作竟如此熟稔,这些细小的事情,一定在他心里己演练过千百次了,这个男人,一脸倦色,危险来临时,还能如此镇定有加的不管外面风雨,细致周到的为她做着这些事,这些锁碎的小事却如涓涓暖流,一遍又一遍的淌过她的有些绝望的心底,徐子清不禁伸手握住他的手,动容一笑,得郎如此,此生何求!
在这一刻,徐子清只觉全身充满力量,不再悲观的畏惧自己可能成为血魔的事实,就算成为血魔,她也要为了他去冲破那血咒,不能忘了他,伤害他,也不要忘了他,伤害他。成不成魔是由她来决定,别人不能任意的摆布她的未来,杀人又如何,就算杀尽天下人,只要没有伤害到他就好。
徐子清蠕动一下嘴角,有些害怕他拒绝的怯怯开口,“绍儿,如果哪天我忘了你,你会来找我吗?”
展绍怔住,随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徐子清见他点头,心下欢喜,得寸近尺的再问,“那如果我忘了你,还不小心伤害了你,你还会找我吗?”
展绍再次怔住,身子一紧,想起上次看到她和苏言在一起的刺目画面,如果是这样的伤害,他接受不了,她不是知道吗,为何还这样问,唇线崩紧,眉心拢起,展绍为这假设开始感到不悦和慌张,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撇开眸子,沉寂了会,张嘴气闷的不答反问,“是不是你还要和苏言在一起?”
徐子清心房上悬的等了半天,以为他就要拒绝时,却不想是这样,徐子清生怕他再生误会的摇摇头,开口辩解,“上次是中了龙再行的招,后来,后来,你进来,我就推开了苏言。”
徐子清第一次撒谎的不想将她利用苏言逼离他的事情说出来,就算是当时逼不得己,也确实有些神志不清,但后来展绍的到来让她药力下了几分,脑子那时也是清醒的,她当时就应该推开苏言,而不是犹豫一下反而凑了上去,不管怎么说,这对于展绍是一种背叛。
听了徐子清的解释,虽然早知事情真相,子清愿意给他解释,那就是种在乎,这让他刚刚紧崩的心瞬间松了下来,眉间沟壑缓慢展开。
又想起刚刚子清的假设,心里不知怎么几天前的不祥感骤然加剧,不安的扯住子清的袖子,颤着声音不确定的问道,“子清为何这样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子清为他的敏感感到些许的窃喜,她就知道他是懂她的。但又纠结于如何回答他,告诉他真相是自私,不告诉也是自私。
告诉他,以他的性格必会一直无望的等下去,不告诉他,难道又要给他迎头一击,就苏言那件事,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不死也会半活着,她也不想看到让她心痛的画面。
徐子清迟疑的紫眸扫过仰头望着她的展绍,秀雅清逸的脸上期盼堆集,将徐子清心底的最后一丝踌躇击了个粉碎,徐子清困难的张张嘴,却不知要从何说起,懦弱的不敢想他知道她的未来会是什么反应,每个人都不会去爱上一个杀人魔鬼吧?即便现在爱着正常的她,那以后呢 ?那些爱会不会被磨碎然后消散在一次次的失望里?
想到这里,徐子清的心紧揪了起来,再次望眼屏息等她开口的展绍,刚刚鼓起的勇气又泄了下去。
展绍见她一脸难色,略微紧皱的眉头,己经很确定她有事瞒着他,但是是何事让如此难以启齿?展绍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抓着徐子清衣袖的手轻轻一滑,擒上了她的手腕,眉眼晕上急切,“子清,你快告诉我。”
偏过头,突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就这样牢牢地禁锢住,热气飘过徐子清的耳畔,“子清,别瞒我,任何事也别瞒着我,如果你突然丢下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找得到你!”声音里带了哽咽的霸道命令。
船外激烈的血光容不得两人半刻的温存,徐子清回抱住他,艰涩的启唇捡了最紧要的部分道与展绍知晓,“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会成为杀人魔鬼,还有可能会忘了你……”
展绍又惊又怒,全身血液都集中在手腕上,双手没控制好力道的擒住她的双肩将她稍稍扶离自己的胸膛,眸中震惊大过于害怕的怒吼道,“子清,你为何直到现在才说?”
徐子清苦笑一下,她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当时她惶恐不安,甚至出现人生的每一次慌张无措,但是她不可以表现出来,她怕那样会吓到展绍,在心情没有回复前,她尽量的疏远他,就是不想他也如她一般张惶无措,这种痛苦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徐子清闭闭眼睛,压下心底的苍凉,抿唇不语。
展绍再度的将她拢进怀里,死死的钳制住她的腰,眸中风暴袭来,蛮横的恨恨叫嚷道,“清儿,你休想以这种乱七八糟的破理由对我始乱终弃,不要说什么是对我好,我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也别叫我忘了你,重新生活,我做不到,也不要做到。”
霸道的锁着胸前这个一脸清冷的女人,展绍开始恨起她脸上装出来的云淡风清,明明紫眸中写着不要被人抛下,却倔强逞强的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离她远远的。
展绍的痛心疾首,霸道蛮横让徐子清笑了,展绍抬眸,就对上徐子清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里面光影焯灼,瞳孔里,全部倒映着他的身影,满满的再无其它。
好似刚刚她说的那些情况根本无足轻重,她陈述的事情就是别人的故事。
展绍的态度让徐子清心底叫迟疑犹豫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