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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随即白扇一折挑起程瑶嘉的下巴,波光流转言笑晏晏的道:“既然程姑娘都说我是淫/贼了,我欧阳克若不付诸于行动岂非太不给面子?”随即搂住颤颤发抖的穆念慈道:“念慈,你长得这么美连小王爷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到要尝尝你是如何的销魂夺骨,左拥右抱,真是我欧阳克的福气……”
穆念慈被欧阳克那冰寒得几乎要将人千刀万剐挫骨成灰的目光看得不寒而栗,而这时欧阳克已经欺上手来,开始解穆念慈的一带,一边似笑非笑的说着一些香艳露骨的话。
唇齿正是印上穆念慈香艳的红唇,背后倏然一痛,蓦地回首,便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金国的小王爷正拿着一把刀子直直的捅入了他的背心。
“杨……”康……
欧阳克眼睛霍然大睁,一双眸子似喜是悲,然而,颤抖着嘴唇,死死的盯住面前的人,眸子黯然,只觉一股气息堵塞在胸口,那痛,竟是比杨康的匕首硬生生的穿过心脏还要来得痛苦猛烈。
杨康面色漠然的看着欧阳克,“欧阳克,你连我杨康的女人都敢碰。简直是找死。”嘴角微微一勾,他本想笑,然而嘴角裂到一半,欧阳克惊痛绝望的神情落在眼里,心底骤然一痛,突然笑不出来了。
面上赫然出现的是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复杂的怪异的神色。
欧阳克死死的抓住杨康的肩膀,五根手指深深的掐入那人的肉里,力道劲得几乎要将面前的人的整个肩膀都卸下来,眼中是哭是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哀的绝望。
“你……”
“你就要死了。”杨康看着欧阳克悲痛欲绝的眸子,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挫败感,他本来想问“你痛不痛。”本来想怨,“都是你不好,你动谁不好,为什么要动我的女人?”本来想怨“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真心想要你死。”,本要解释:“我其实并不喜欢穆念慈那女人,但谁叫你一天拈花惹草四处风流,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本来想说:“那时候我喝醉了酒,穆念慈穿着白衣,我把她当成了你,醒来后才知道,原来不是。我虽不爱她,但她毕竟是我杨康的女人,你为何却偏要喜欢她呢?”
然而话到嘴边,却是颤巍巍的道:“你、就、要、死、了。”咬牙切齿,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控。
原来当时杨康与完颜洪烈一行人一同离开牛家村,刚要上马的时候,手中一凝,只觉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气闷压抑在胸口,有什么东西欲吐无能,就像被一只莫名其妙了的手抓住的自己的心脏,只觉得连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了,心道有事,急忙与完颜洪烈告了辞,匆匆往牛家村的方向赶了来。
然而一进村子,没找几回,便听到破屋里传来欧阳克的声音。
杨康心里一窒,刚要开口,然而见到的便是欧阳克左拥右抱,调笑风流的场面,而他所调笑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人,不由怒急攻心,随手抽出腰中的东西便往欧阳克的背上扎了去,等回过神来,欧阳克已经是鲜血长流,殷红的颜色顺着洁白的衣裳浸染,刺目得让人心惊胆颤,不由得呆了。
然而,等他刚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见欧阳克已经转过了身,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你……”杨康本来想要说:“你受了伤,对不起,我帮你包扎。”欧阳克一双惊痛绝望的眸子映入瞳仁,只当是因为喜欢穆念慈而不得痛苦,顿时恼怒之极,心思一转,本能的开口了。
“你就要死了。”杨康恶狠狠的道,突然手中用劲,拿匕首竟是硬生生的莫入肉里,只于刀柄在外。
我杨康得不到的东西,绝对不会让给别人,如果既然不能让你喜欢我,那你就去死罢,至少……你是死在我手里,至少……我会记住你一辈子。
“你……”欧阳克嘴巴张了张,他本来想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尚未脱口,一口鲜血顺着嘴巴吐了出来,便在这时,杨康只觉一股无形的劲力铺天盖地而来,眼底一震,尚未来得转头,身子便猛的被带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房屋的墙壁之上,不得动弹。
第二七章 天降仙家
砖瓦脱落,直直的砸在了杨康身上,滚了开去。
杨康眉头一蹙,惊诧的盯着阳光之下踏足而入的紫衣人,紫衣紫发,惊若天人容颜上剑眉微挑,似笑非笑之间,带着说不出的张狂而内敛的气质,温润如玉,又是狂妄无边……那人挥着扇子,明明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风情与气势,便是生活了十几年,看遍了花颜柳色的他也不得不为此刻见到的人而震撼。
华丽无双!
天下无双!
疏楼龙宿从容含笑瞧着狼狈的跌倒在地上的欧阳克,柔声道:“欧阳克。无意中碰到你,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欧阳克喘着气,苦笑道:“疏楼前辈。都说你和黄前辈两人失踪了,我也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你。”
疏楼龙宿“恩”一声,突然道:“凤儿,带上她罢,不给他治伤也行,只是莫要他死了。”一边转身而出。
柔柔一声“是。”欧阳克顺着那回答的声音望过去,才看见疏楼龙宿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衣裳的女子,容色清丽,端的是国色天香之色。
然而尚未等他看清那“凤儿”的动作,那凤儿却已经走到了面前,对着他盈盈一拜:“欧阳公子。抱歉了。”带着他便跟着疏楼龙宿化光而去。
慕少艾此刻正坐在百草谷喝茶磕牙,这百草谷本是原江湖第一神医医圣潭翁老头子的地方,慕少艾东游西逛顺道想去看看那传说中天下第一医的老头子有多厉害,结果潭老头子没有被他看上倒是被他看上了此人所住的百草谷,心里“哎呀呀”一叹,这谷空气清新,四季分明,水流通畅,草长通灵,可是个上好的麒麟穴啊……打定注意软硬皆施,充分发挥了他那厚脸腹黑的三寸不烂之色,提出要与潭翁争抢他的百草谷。
那潭翁纵横医坛自然不是好对付的,但他错就错在命不好,被谁盯上不好偏被遇上了慕少艾,以他的功力武力厚脸皮力显然不是姓慕的对手,两人几场比试下来,慕少艾自然欢天喜地霸占了潭翁的百草谷,由此传出,天下第一医改朝换代,医仙慕少艾之名遂传出江湖。
慕少艾风头正盛,疏楼龙宿与凤儿两人很快拖着欧阳克找到了百草谷所在,便见谷前奇门阵法赫然,显然姓慕的这厮占了人家的名人家的地盘又怕麻烦不想被扰,顿时冷哼一声,转瞬踏阵而入。
慕少艾“哎呀呀”吐出一口水烟,一脸苦相的道:“麻烦来了。”
疏楼龙宿不语,凤儿直接将昏迷的欧阳克放在地上,慕少艾尚未回答,便见疏楼龙宿一声:“丢给你了。”转瞬消失。
慕少艾看着地上红衣沾血狼狈不堪几乎快要死了的人,不由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流年不利,日子不顺,真是个会找麻烦的人。”一边将欧阳克拖进了屋里。
疏楼龙宿从百草谷出来,黄药师恰好走到阵外,两人相撞,黄药师道:“你还要去终南山。”
“不去了。”疏楼龙宿道:“方才在牛家村外见到几个不知好歹的道士,见着就心烦,想着终南山定是没什么好去的地方。”
黄药师道:“那你打算如何?”
疏楼龙宿看了黄药师两眼:“怎么,难不成你打算跟着我?”
黄药师半晌不言,隔了好一会儿:“那也不错。”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
疏楼龙宿一震:“你真的是黄药师?不是其他人变的?”
黄药师道:“如假包换。”
于是疏楼龙宿“哈哈”笑了起来,一挥扇道:“嫁夫从夫,你愿意跟着,那就跟着罢。”
“嫁?”
凤儿“噗嗤”一笑,黄药师面色铁青,正欲反驳,疏楼龙宿却已经走得远了,不由得重重的一拂袖,冷哼一声,跟着化光追去。
日光璀璨,雪撒大地。
风冷如刀。
当黄药师与疏楼龙宿款款进入京城城门之时,已经是冬至雪冷的季节,众多官员与宋朝皇帝一同守候在城门,后面跟着众多天子儒生,一字排开,封得道路几乎水泄不通。
疏楼龙宿就坐在雕梁绘云的马车上,众人抬首相望,凤儿玉手挑帘,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倾国绝色,王者之气,天人下凡,不怒自威……各色形形□的形容词冒出众人脑海。见者那紫发紫衣人华丽无双的人,众人只觉犹如幻梦,痴痴地回不过神来。
“主人。”随着一声恭敬地叫唤。
疏楼龙宿踏足下车,眼睛缓缓扫过四野,随即落在一身黄袍之上,微微一点头,算行礼:“皇上真龙天子,疏楼龙宿有礼了。”
皇帝被他如此作为惊得一震,随即回过神来,“哈哈”笑道:“疏楼公子不必行礼,如今朕见到疏楼公子惊若天人的风采,倒是三生有幸。”抬手一转,对疏楼龙宿道:“疏楼公子,请。”
于是马车缓缓,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凤儿跟着坐在马车上,心里不禁一笑,这皇帝真是搞笑,自己主人明明没有要向他行礼的意思却这般死要面子自欺欺人说什么“不必行礼”,分明就是找话下台么,随即转过身看着淡然从容的跟着队伍进入内城的主人,不由想到了黄药师。
外人相传,离大宋千里之遥,洞庭之以北,西出阳关的边疆,某一时接连三日,九星连珠,日月并出,紫气东来,天现异象,是有异人,随即传出某人放马的时候发现在某明明是荒草满地、幽静难得的谷地,突然花开灿烂,流水汤汤,鸟语果香,雅致华丽若仙家住处。
那人随着幽静小道而入,九曲回廊之后,便见雕梁秀美,古雅精致,华丽无双的琼楼玉宇,耳边香风阵阵,宫灯绵延,碧翠铃铛叮当悠远而奏,惊得那人只道是到了蓬莱住处,转眼便见一握扇的紫衣人与白发青衣人坐在凉亭喝茶,只听那紫衣道:“我疏楼龙宿已经到这里了几月,你看我将这里修缮得如何?”
那青衣人道:“铺张奢侈,华而不实,不说其他,偏是这十里宫灯照耀,便处处透着昔日儒门之风,不愧为天下儒生之首的风格。”
紫衣人道:“你不喜欢。”
青衣人冷哼一声,拂袖不语。
那人字字如耳,只觉两人声音如天籁,正欲靠近,便是一阵风迷了双眼,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在了自己放马之处,哪儿还有什么仙家天人。
然而虽然没有再找到那仙家住处,那人的事迹与两人的对话便就此传言开了。
而恰巧这时,皇宫生乱,夜夜闹鬼,众多大臣及儒生家里不是被血染就了书本就是笔墨见红,总之见鬼的情况五花八门,整个京城一片鸡飞狗跳。
皇帝派了许多道士都无济于事,整日不得安宁,后来有一人说仙家下凡,统领天上地下的儒生之首已经现世,尔等乃千年正统儒道而不去拜见,实在是有违天理,这便是天现异象的真正原因。
皇帝虽然半信半疑的派人调查,但见各处无论是准备上京赶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