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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家读书的儒生均对此事议论不休,一直出了阳关,皇帝将那放马之人接入了京城,耳闻仙家之事,后又派人寻了数月,正值心灰意冷直道无稽之处,终于找到了那人说的山谷,接连派去的许多士兵回来无不是夸口谈论,堪然把那仙家说得是天上有地下无,却只是只见其影,闻其声而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如此数回,上至王侯官僚,下至平民儒生,派去的人越来越重要,自发去寻找的人越来越多,许久,终于有了眉目。
被道“儒生之首”的仙人,终于一纸仙笺在千里之外的皇宫豁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在了皇帝议事殿内。只道是天道至诚,皇帝与众人之心诚诚直达升天,年末冬至之时,疏楼龙宿准时于皇宫拜访。
顿时,天下轰动,武林乍惊,人间大宋——沸腾了。
第二八章 儒门之风
俗话说:三人成虎。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疏楼龙宿儒生之首的名字如一阵风传遍大街小巷轰动整个大江南北,横扫大宋无坚不摧之时,慕少艾正一边抽着烟一边舀了一勺子药往因为反抗和药被制住的欧阳克嘴巴里灌,一边碎碎念道:“我这个苦命的老人家,好好清福不能想偏被疏楼龙宿那厮弄个甚药罐子个来给我折腾。哈!遇到我慕少艾医死了是你活该短命,医不死算你福大命大,反正那个什么姓杨的小子死了,你现在不想活,也省得给我老人家来做实验……哎,你莫瞪我,你一瞪我我就想到了我家那只小鸟和那养不家的歪嘴猫……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有没有想我老人家……哎……你莫翻白眼,莫生气,你……完了,晕了。”
而这时,西域,白驼山下,阴川蝴蝶君看着耸入云端的山脉对公孙月道:“阿月仔。你看,这座山不错,虽然比我以前的阴川差了不止八万里,但是这儿山高风景好,离山下镇子又进,距离中原江南刚好,你说我们把这里作为我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家如何?”
丹枫公孙月白了阴川蝴蝶君一眼:“你喜欢这里?”
阴川蝴蝶君一脸期望的道:“我本来觉得几个月前我们看的那座昆仑山不错,不过太远串门做生意买东西游天下都不方便,这里比较不错……而且,配我古月琴正好。”
丹枫公孙月道:“这地方风水宝地,人人愿意得之,你就不曾想过这上面本来有人?而且我们路过白驼镇的时候听说这里是什么西毒欧阳锋所在,你就不怕客驱主走打扰了人家?”
阴川蝴蝶君道:“只要我的阿月仔喜欢,其他人统统滚一边去……当然,坏人有坏人的气魄,规矩有规矩的眉角,杀手有杀手的角度,游戏有游戏的魅力,占山为王这种事我阴川蝴蝶君是绝对不会做的?用黄金买这种俗气的事我更是不屑做的。”
“你是爱黄金如命,舍不得罢。”丹枫公孙月白眼笑道:“那你如何?”
阴川蝴蝶君“唰”的一下把蝴蝶斩抽出来:“自然是堂堂正正的赢了去。”
顿时,丹枫公孙月无语。
而散落在大江南北的黄蓉、郭靖、老顽童、欧阳锋、梅超风、陆乘风、江南七怪等只要与疏楼龙宿有过接触的人,一听得仙人的名字,那面上色彩斑斓,形态各异,均是惊诧苦恼愤怒莫名五花八门,简直要多精彩有多精彩。然而脑中同时浮现出来的念头是:这世界要……变天了。
继而念头一转:疏楼龙宿,此非人也,若招惹了他最好自己先找根绳子或者弄把刀子把脖子抹了,否则……“哗”一声,众人只觉背脊发凉,均是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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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院,疏楼龙宿被人以最尊敬的姿态进入宫中,大宋皇帝大设宴席,杯酒歌赋,宾主尽欢,酒到酣处,皇帝道:“曾闻疏楼公子仙人下凡,不巧皇宫内外最近出了点小事,那日疏楼公子拜帖凭空乍现,我等无不为这神迹倾倒万分,想必疏楼公子愿意在宫内多住几日,我等万分荣幸……”心里却在想这儒生之首真是何等的奇怪,身为仙人,却不愿被人叫大仙,而以公子唤之,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怪事?”疏楼龙宿眉梢一挑,口气隐晦而圆滑的将众人被闹得沸沸扬扬叫苦连天的鬼事叙了一遍,惊得皇帝直道神人。
却在这时,突然有一人冷哼一声:“装神弄鬼。”那人冷冷道,随即刀一抽露出寒锋逼人,似要将疏楼龙宿大卸八块,一遍道:“皇上。世界上仙人都在九天之上,何以无事下凡,莫不是有心人装神弄鬼,以骗天下,臣今日倒是万万不信的,若疏楼公子真是仙人,臣等愿意见识一番,若是不法之徒,必将五马分尸而已。”
皇帝不言,众人一震,整个宴会顿时冷寂了下来,落针可闻。
疏楼龙宿冷冷一笑,早有规定,将臣进入宫中不得带利器上殿,而这人不仅带了刀剑,更是理所当然的出现在了酒宴之上,其心昭昭,不思可鉴……这皇帝唱的双簧倒真是好戏……面上却是握着酒杯悠然自得的道:“哦?世上神棍何其之多,将军不信,情有可原,但疏楼龙宿却至始至终为说过自己是仙家,你这般强词夺理,咄咄逼人,倒是太盛了!”
那将军面色铁青的道:“不是仙家,必是神棍,弄得如此轰动,其心可诛!”随即刀风袭来,众人只见面前冷光一闪,疏楼龙宿旁边的红衣女子随手拂袖一挥,那森冷的利器竟然不废吹灰之力尽数成灰,不由骇然。
疏楼龙宿含笑将那酒杯抵在唇上,微微一抿,随即道:“疏楼龙宿只说自己没说过不是仙家,倒也没否认,将军这般冷眼相对,倒显得有些心急了。”手中镶满珍珠的紫色团扇随手一挥,众人只觉一阵恍惚,眼前乍变,顿时青天白日之下,儒声朗朗,书肆庭院,碧水栏杆,琼楼玉宇尽是平生未见,文臣墨士不由得齐齐震住,只觉心旷神怡,而武将亦是被惊得舌头打结,竟是说不错一个字来。
然而,只听一阵轻然的笑声传来,众人均是一震,才发觉那笑竟是从疏楼龙宿的口中发出来的,儒音轻扬,宛若天籁,果然神人也!
皇帝眼见如此仙景,顿时一振,连忙从龙座上下来道:“疏楼公子果真仙力非凡,我等佩服,不知公子可知,我等凡人是否能超脱凡俗,脱出红尘而去。”
疏楼龙宿“恩”一声,道:“可。”
皇帝大喜:“如何?”
疏楼龙宿团扇遮面,似笑非笑的道:“但求一缘而已。”
皇帝急不可耐道:“何处求缘?不知疏楼公子能否指点一二,若有朝一日,若能成仙,我等愿与天界侍奉仙人。”
众人一震,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说出如此不成体统的话,而开口闭口“我我我”,竟是连自己的尊称都忘了说。
疏楼龙宿淡淡的瞧了皇帝两眼:“仙之缘,皇上自然是有,只是能否成仙,还靠天命,百年之后便知。”
皇帝似懂非懂想了半天,才明白疏楼龙宿说的是成仙不仅要靠缘分,而且还要考虑自己有没有那个命,说白了就是等你百年之后升天如何便知道了,随即淡了下来。“咳”一声重回座位,道:“不知疏楼龙子此番入世,是为如何?”
疏楼龙宿道:“我自身为天下儒生之首,时隔千年,自然要下来看一番的。”
皇帝又道:“然儒家礼教至今,众人皆知孔孟之道传于天下,受益匪浅,而公子之名,知者却是寥寥数名,可叹公子入世的时间实在少了。”
疏楼龙宿不急不缓的道:“孔孟从何而出?”
皇帝道:“自然是老师所教,书上所学,经验所得?”
疏楼龙宿道:“书出何处?师为何人?经验从何而来?若是师从师来,那师所学又从何而来?若言脑中所想,那为何脑会所想,若说经验来源于生活,那生活何处而来?”
众人一震,千百年来,儒家思想泛滥于天下,众人只觉身来便受孔孟之道,然而究竟从何而出,儒道伊始何处,倒是从未想过,不由一肃,却不知自己被这一连串似是而非的白痴问题绕了进去,苦苦纠结不得。
一大臣道:“敢请疏楼公子明示。”
疏楼龙宿却是微微一笑,淡然不语,众人见着他那从容坦然优雅绝伦的笑容,顿时恍然大悟,也不知各自悟了些什么。
皇帝“咳”了两声,转了话题:“不知疏楼公子打算如何?”
疏楼龙宿道:“我打算在洞庭建一楼阁,办间书肆,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天下之幸而。若是疏楼公子所教,必是天下奇才矣。”
疏楼龙宿又道:“若是我将所教之人送入朝中呢?”
皇帝思虑了一番,终于道:“若是疏楼公子推荐,若是有才,朕必当重用。”
疏楼龙宿又是一笑,皇帝看着疏楼龙宿的笑容,突然举得世间万物,莫过如此,恍惚中瞧见疏楼龙宿拿出一卷纸页对自己说话,隐隐约约说既然如此,那便是君无戏言,以后儒生能者,若是被儒门天下选中,便……便怎么样他没有听清楚,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叫人拿来玉玺,在上面盖了印。
此后,天下有召,儒门天下以朝廷之资始建洞庭,天下儒生私塾无不以儒门天下马首是瞻,凡被儒门天下选中的人,无论是儒生士子女人孩子,只要有才之人,朝廷无不所重,科举不废,每届乡试、殿试等选举依旧如常。
然,儒门天下独立于朝野之外,凡儒道之人、大宋子民,官兵王侯,臣子即便是皇帝自己,只要儒门本身不反叛篡位,不参与政治,不投敌叛国,均不得限制儒门教化礼仪之权。
诏曰一出,天下儒生无不热血沸腾,只觉皇帝这一诏曰实在疯狂胡闹惊骇至极,同时又为能成为儒门天下的儒门门生而引以为豪,甚至为志,总之是经疏楼龙宿这一闹,整个江河遍地不无吹起一阵儒门之风。
第二九章 北丐七公
然而,发诏当日,疏楼龙宿却是与黄药师坐在刚修建好的一凉亭内喝茶,两人之间,四四方方,是一黑白棋盘,两人之外,儒门天下尚未全部修理完工。
“我竟然没想到,你居然对着皇帝用摄魂术,虽然他颁布了这荒唐的诏书,我便不信他真会如诏曰上所做!不过如此一来,你这般,道真是惊骇天人了!”黄药师青衣孑然,抬手将一枚黑子放入盘中。
疏楼龙宿柔声一笑:“说出去的话泼出来的水,大宋之君,虽然是昏君,这诏书倒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而且,大宋积弱,天命该灭,他大宋皇帝听不听我的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借他这小朝廷的影响力建我儒门罢了。”说罢抬眼道:“黄药师。你不是从不喜与官家打交道,上次进京,方入城门,你便是头也不回的溜掉了,这时又怎的突然关心起这杂七杂八的东西来了?”
黄药师道:“你果然没安好心。”
“从我那个世界来的人,又有谁真有几分天真单蠢?”疏楼龙宿“哈”一声道:“至此影响之后,儒门天下建成,便是独立于朝廷,我疏楼龙宿要儒门入武林,入朝廷,或者独善其身,逍遥其外,便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无人能管。”
黄药师道:“入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