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75
军营的原因之一。
如果她愿意从军参战,对于整个战局来说无疑有扭转乾坤的影响,而他们更可以见识一下,一百多年来景家密不外传的精深兵法,究竟是怎么传奇制胜!宋明祥等人互相看看,发现彼此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都是热血沸腾,豪迈不已。
然,在他们出声之前,三殿下却将千金手里的被子夺了过去,当众训斥道:“喝酒千儿八百杯不见得放得倒你,喝茶却只闻一闻就将你熏醉,何以说这些醉话,女人怎能打仗!”
千金愣了愣,看了看苏儿,用眼神询问道,这褥子怎么又发疯了?
苏儿却笑着摇摇头。
宋明祥等人一看,三殿下和千金的关系显然不一般,既然他不让,振军将军担心妹子安危也必定不允许她上战场,只好哈哈一笑,作罢了。
千金嘻嘻一笑,插科打诨道:“几位将军,大家都是英雄豪胆,小女子区区不才,酒量也还过得去,下次我们再聚,不妨拼几坛子,可好?”
桌子底下,却伸腿将朱富贵的腿卷住,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悄悄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一掐,感受到他猛然一震,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下来,才若无其事地放开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和宋明祥说着话。
第九十一章
酒酣过后,千金和苏儿相携去各自的房间休息,朱富贵留下来,听几位将军还有前方探子回报军情。
郑永亦用兵如神,以奉天为大本营,只带了十万大军和梁王势力交锋,一场场战事势如破竹,直把梁王赶到草原边界,女真人和他合作不仅没有得到好处,还损兵折将,眼看领土受损,狗急跳墙,和梁王闹翻,两方人马就在科尔沁草原上厮杀了一天一夜,梁王军队受到重创,郑永亦担心梁王死在女真人手里,激怒了心狠手辣的太后,故而设法相救。
他派人将合围住梁王的女真人尽数歼灭,女真首领气得破口大骂,汉人都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宋明祥自然不知道太后对郑永亦的威胁,所以很不理解为何将军要救梁王,其他参将也是满腹疑问,忍不住开口询问朱富贵。
“三殿下,梁王虽然贵为皇子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兄弟,可历朝历代,造反叛乱的人,无论身份地位,都是杀无赦,怎么正将军还要救他呢?”
朱富贵却问道:“梁王救下来没有?”
宋明祥说:“郑将军出马,焉有救不出的道理?何况那些女真人虽然凶猛彪悍,却人数较少,梁王要不是穷途末路,又不防备盟友发难,断不至于被困得那么狼狈。哎,只可惜将军将包围打开之后,梁王就带领残余部队两千多人逃亡沙漠里去了。”
朱富贵点了点头,心中筹谋着应该赶紧派人去沙漠寻人,要是叫女真人或者蒙古人抢了先,梁王生死难料,还极有可能以梁王为名,在沙漠里或草原里再建一个朱姓王朝,和本朝对立。
他心中着急,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而他一向没什么表情,像带了人皮面具一般,所以大家很难猜测他心中所想,一个个着急。
“诸位想一想,梁王是皇族贵胄,象征着皇族尊严,如果要他落入女真人手里,任意揉虐,岂不是丢了皇家脸面?他是朱家的人,自然要死在我们本朝的土地上。你们征战沙场,奋不顾身,为的是打胜仗,打了胜仗固然好,可若不顾及梁王的尊严,难免被女真人嘲讽,说我们自诩天朝上国,内部却矛盾重重,而且我们没有能力解决这些矛盾,反倒要假女真人之手除去叛乱者,这样的国家岂不是充满漏洞的大厦,不需要外面怎么摧毁,自己慢慢就要倒塌了吗!”朱富贵铿锵而言,既是说给部下们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就算不为了太后,也不能让梁王落在外族人手里!
宋明祥等人听得一知半解,但听他说的严肃隆重,知道必然有不得不为的原因,都点头称是。
朱富贵又问道:“郑将军有没有派人追踪梁王?”
宋明祥说道:“将军派了两千人,由楮副参谋带领着进入沙漠。”
朱富贵稍稍皱了皱眉头,暗忖,楮副参谋能力一般,两千人也只和梁王势均力敌而已,郑永亦这么做是处于不屑以多剩少的傲气,还是另有出奇制胜的妙计?
“殿下是否担心将军此举风险甚高?”参将王义看出朱富贵担忧的神色出言询问,本想用郑将军神机妙算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来安慰他,朱富贵却摇摇头,说道:“不,我相信他。梁王想必逃不出楮参谋的手心了。郑将军现下在哪里?”
“在顺天城外四十余里的草原上驻扎,前方粮草供给大大不足,将军的部队陷在那里了,我们这几天筹集城中所有能省出来的粮草,已经运往前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朱富贵不悦地问道。战士们征战沙场,最怕的不是刀枪无眼,而是粮草缺乏,试问,谁饿着肚子还能和别人拼命?
“这个……其实我们半个月前就缺粮草,可是报到京城里去,户部却无人回应,至今一粒米粮也没有送来。”宋明祥唉声叹气地说道。
朱富贵心下明了,京城的夺位之争想必已经炽热了。可千金告诉他,皇上丰神俊朗,身体很好,完全没有病中的迹象,又怎么允许外患发生的同时,引起内乱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夜晚,朱富贵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间,吹了灯躺下,正思考着京中的事情,忽听门闩缓缓移动的声音,他警惕地坐了起来,却见月光下那人应在门上的身影娇小纤细,顿时明白了,慢慢躺回去,且看她要做什么。
千金用匕首打开门闩,虽然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实在不算小,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去,朱富贵躺在床沿上,里面空出一大块位子,她便越过他的身体,到里面躺好,然后轻轻吁了一口气,就此闭上眼睛。
“你自己有床,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沉默了很久,千金紧张的呼吸刚刚平息下来,蓦地响起朱富贵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噌地弹起来,叫道:“你怎么没睡?”
朱富贵平躺着,面目表情地盯着她,“我若睡着了,你要做什么?”
千金的脸唰的一声蹿红,她虽然确实没想做什么,只想抱着他睡得踏实一点,毕竟谁到了异地,孤零零一个人都难免辗转难睡,只是叫朱富贵这么一说,好似她居心不良,要对他怎么样似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她要做什么,占便宜的也是他,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她要做什么???
“你自己有床,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沉默了很久,千金紧张的呼吸刚刚平息下来,蓦地响起朱富贵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噌地弹起来,叫道:“你怎么没睡?”
朱富贵平躺着,面目表情地盯着她,“我若睡着了,你要做什么?”
千金的脸唰的一声蹿红,她虽然确实没想做什么,只想抱着他睡得踏实一点,毕竟谁到了异地,孤零零一个人都难免辗转难睡,只是叫朱富贵这么一说,好似她居心不良,要对他怎么样似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她要做什么,占便宜的也是他,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她要做什么???
朱富贵人家不希望他做什么,他偏偏做什么,希望他赶紧睡觉,他偏偏一个骨碌爬起来,将她压在身下,说:“我现在醒着,你说要做什么?”
“做……做……做点心……”信口胡诌吧你就,郑千金你怎么这么没用,不就是被压吗,不就是夜深人静被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压在身下,不就是他的手拉开了你的衣带,不就是他把手伸进了你的肚兜……哎,有什么好紧张的呢,至于连话都胡乱说吗?
朱富贵绷紧的脸豁然舒展,一个笑容在他嘴角荡漾开来,他抚弄着千金光滑的肩膀,慢慢悠悠地下滑,暧昧而无耻地说道:“嗯,点心好,今夜你是我的点心。”
千金胸前又痒又麻,全身燥热难耐,明明已经无可防守,她还是咬牙开口,说道:“错,我不是点心,不如我们去厨房做……啊……”
朱富贵低头含住她的红唇,放任纵情地缠绵起来,双手不可抑制地抚摸着她的全身,脑中越来越迷糊,几乎沉浸在无尽的幸福的感觉当中,身体却越来越绷紧,并且不住地颤抖,轻轻的,和她一样。
火热的唇慢慢下移到下颌,又从下颌绵延到耳垂,他像品尝一种最新的美味的糕点一般,品味着她小巧的耳垂,手也从腰部又滑回来,探进她的肚兜,抚摸着她雪白的城池,千金忍不住哼哼起来,然后猛然一震,羞涩地捉住他的手,腼腆地看着他完美的下颌线,不敢与他对视,“不要,不许。”
朱富贵的笑容收敛起来,他将她的手拉高,转过她的脸,说道:“不许说不要,更不许说不许,你是我的女人,知不知道?”
第九十二章
朱富贵的笑容收敛起来,他将她的手拉高,转过她的脸,说道:“不许说不要,更不许说不许,你是我的女人,知不知道?”
千金心道,暂时还不是你的女人吧?却不敢将这话说出来,朱富贵的力道很大,将她牢牢地攥着,他的眼神又是那么凌厉,让她想起了最初接触他时,面对冷面疏离的他不自觉的产生的畏惧感,小心肝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不管怎么嚣张,心里其实还是怕他的。
所以她乖乖点头,脸红心跳地嗯了一声。明知这一声代表允了他什么,心却全然没有底。想到要和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她就紧张地全身战栗。
感觉到身下的女子在颤抖,朱富贵心中一凛,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暗骂自己混蛋,竟然抵制不住一时的欲望,差点强要了她!他咬了咬舌尖,头脑清醒了,从千金身上翻身下来,兀自躺好,冷冷说道:“不早了,睡吧。”
千金长吁一口气,不敢再撩拨他,自动往里面躺了躺,面对着墙,蜷缩着,大气都不敢喘。朱富贵的呼吸声也十分前,千金暗想,他是不是生气了?我既然嫁定了他,也很想接近他,刚才实在不该阻止他的。
朱富贵却想,她排斥我,拒绝我,害怕我触碰他,是不是心里还无法接纳我?她并不像我认定她一辈子般,认定我。我二十五年来从没有对别的女人动情,那里也没有强烈的反应过,只有她让我如此失态,我非她不娶,可她似乎没有非我不嫁的心思。
两个人各有各的烦闷,睡不着,还不敢翻身,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压抑着烦躁的呼吸,苦苦挨了一个晚上。
到了四更天,天就要亮了,千金才朦朦胧胧的睡去,恍惚中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好似到了太虚幻境,朱富贵坐在一群仙女中间,饮酒作乐,好生欢快,而他面前则有个女子在宽衣解带,从外衣脱起,渐渐地除去了肚兜,将雪白的酥胸暴露出来,朱富贵眼眸深沉,呼吸急促,□昭然。千金又气又急,刚想冲过去将那不要脸的女人赶走,却忽然间发现,自己□,赤条条地站着,而朱富贵举着酒杯,如痴如醉地将自己看着,顿时如陷火炉,浑身燥热不堪。她难堪地将手遮在胸前,朱富贵将手附在她的手上,托着她的双乳,循循善诱道,千金,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的身子。千金摇摇头,并紧双腿,说不行,我怕。朱富贵冷冷喝道,那我去找别人罢!说完就放开她,追逐那些彩衣仙子去了。千金大恐,顾不得全身赤 罗,一边追一边喊道,不要走啊,朱富贵,你回来。
突然见一只大手将她摇醒,千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却好似不认识他,心中空落落的,难受至极,她兀自念叨着,朱富贵,你别走。
朱富贵纳闷地拍了拍她的脸,柔声说道:“怎么了,我在这里,你做噩梦了吧?”
千金还沉浸在梦中,委屈地瘪了瘪嘴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一把揽住朱富贵的脖子,哭道:“你好没良心,我都叫你别走了,你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富贵平白受到谴责,纳罕至极,却并不着恼,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好生心疼,耐心安慰道:“我不走的,你不赶我走,我就不走,就算走了,你只唤一声,我就立刻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可是无论他怎么安慰,千金越哭越伤心,好似真的已经失去了爱人一般。朱富贵只道昨晚的事情将她吓到了,这才堵了心窍,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就想不开了,心下更是愧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却尴尬万分。
他是个正常男人,与自己爱的女子同床共枕怎能不心动情动?何况她总是那么肆无忌惮地挑逗他,好像把他当太监一般,她这样点火,却又不许他烧起来,哪有这样的道理吗!
千金哭了一阵子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