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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我也是陛下的人。”慕吟向林不回亮出自己曾被磨至见骨后缓慢痊愈的手腕,“虽然我也对陛下一见倾心、爱意满腔,但陛下于床笫之事还是太粗暴了些,只怕到时候会将废帝吓得不轻。”
  林不回露出忡怔神情。
  慕吟见状笑起来,走去揽住林不回的长颈,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陛下,不如趁他回到你身边之前,让我来助您掌握挑`逗取悦情人身体的技巧,”慕吟暧昧地劝诱道:“告诉我洛瀛洲那胎记生长的位置,他是喜欢露齿笑还是抿唇笑,有哪些不自觉的小动作,见到你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慕吟顿了顿。
  “就让我来配合您入戏吧,陛下。毕竟,我可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呢。”
  林不回偶尔也会被充满幼年记忆的梦境绊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林府南院破落的木门前。
  南院的石砌矮墙爬满了油绿青苔,朽烂的门槛里窜出数茎高挑野草。门环上松散挂着的铜锁已锈得锁眼都堵上了,林不回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生满绿锈的锁给捅开。
  许多年前,曾有女子在南院内悬梁自尽。直到替她收殓入棺时,才发现那女子有孕在身,竟是一尸两命。
  大概孕妇的怨气总要在阳间盘旋得更久一些,不多时便传出南院内常有女鬼作祟的流言。夜里南院的花丛土壤内也常常泛出幽绿磷光,无比瘆人。此事之后,余人不敢继续居住,纷纷从南院内迁出。林震西暂无将南院推到重建的意思,便着人将南院封了。
  铜锁跌进门槛下软泥中。林不回伸手一推轻轻,已风化蚀烂得摇摇欲坠的门扉就此掀开南院一角。
  庭内荒芜已久。几株野树苗东零西落地生长着,在风中抖动叶子沙沙作响。只因秋日天高云淡,那树叶摩擦相碰声也未能将屋内间歇传出的粗野低吼掩盖过去。
  本来只想翻取一些夜光磷土的林不回疑惑竖耳谛听了一阵,忽然瞥见正房门前堆积的灰迹中,隐然有数枚脚印轮廓。
  大抵是有野鸳鸯瞅上这人迹罕至的禁区,天色未暗便来此地纾解情`欲。
  已满十岁的林不回虽然不知所谓“私通”实质如何,却也晓得是个不可轻饶的罪状。怀满心眼的好奇与蠢动,他蹑手蹑脚往正房已褪色的破落窗棂下摸过去。
  跳入眼帘的是两具赤`裸纠缠的胴体。
  林不回揉了揉眼睛。守门的黄大爷告诉他,女体雪白丰盈,有挺拔的乳`房与圆润的双臀,皮肤像新鲜的酥酪一样细腻柔软,情动时会发出夜莺般婉转清亮的呻吟。
  可是那弯折上半身伸双手抓住桌沿、大大岔开修长双腿任人挤进股间的女子,虽说肤色像月光般柔和浅淡,胸前却并无起伏的波浪。光滑赤`裸的臀`部在身后男子下`体的耸动下不断绷紧又放松,与其说是细腻柔软,倒不如说是紧致结实,充满弹性。
  而且声音也不对。
  不是少女的清脆,也不是少妇的绵软。
  “啊——啊!”那女子迸发一声惊叫,“不要……不要那里!快拿开!”
  林不回像被雷劈了般瞬间惊醒,朝那女子下腹处窥去,果然见到了软垂着,随身体律动摆荡的阳`具。
  所以在屋内茭欢的,是两个男子。
  “陛下如此口是心非。”压在浅肤色男子身后那人沉沉一笑,腰部重重往前一个顶弄,喘道,“这湿淋淋的甬道倒是收缩得一阵紧过一阵,向臣叫嚣着索要更多呢。”
  浅肤色男子攥住桌沿的手指颤抖着逐一抻直,又缓慢缩了回去。
  “不,朕是说……把那东西拿开。”他哑着喉咙:“朕想要的……啊——!仅、仅震西而已……”
  那被称为震西的人闻言停顿了一下,拔出紫红粗硬的性`器。
  浅肤色男子感激地松了口气,一只手离开桌沿,摸索着向自己腿间探去。那个叫震西的人却没有这么好耐心,他低头揪住从浅肤色男子后`穴中垂下的东西的一端,毫不犹豫地猛然发力,一股脑儿将那物自浅肤色男子体内抽离出来。
  浅肤色男子仰头惨叫起来。
  林不回浑身一震。
  他看清了那突然扬起头的浅肤色男子的侧脸轮廓。
  他也看清了自己父亲手上捏着的,湿漉漉的带着粘液的东西。那是一串粒粒皆有龙眼大小的红珊瑚珠串。
  然后林不回眼睁睁地看着林震西粗鲁掰开当今天子犹在颤动的臀瓣,狂暴地插了进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看到与听到的,应该都只是一场怪诞荒唐的白日幻梦。
  林震西冲击得十分用力,背部与腿部的肌肤下不断绷出肌肉轮廓,下`体耸动着撞上身下人的臀瓣,噼啪声异常响亮。但更撩人的,无疑还是出自今上喉咙深处的低吟。
  洛清河一扫御座上俯瞰众生的清冷禁欲形象,林震西每贯穿一次,他便辗转哀叫一声。那呻吟低哑颤抖,也不知是出于极致的快感,还是不堪忍受的痛楚,总之叫林不回心慌意乱,心乱如麻。
  “陛下,臣操得您爽吗?”林震西问。
  洛清河呜咽:“爽……啊!好、好爽……”
  “可是陛下里面都是黏腻腻的液体,都快夹不住臣的性`器了呢,”林震西慢条斯理道,“以至于臣无法尽兴,这可怎生是好?”
  洛清河哆嗦了一下,道:“那……那让朕先把它弄出来罢……”
  林震西嗯了一声,动作稍缓,却又趁洛清河松懈不备,遽然挺腰一耸,直插得洛清河两股战战,膝盖一软跪伏下来。
  见洛清河趴跪在地浑身发软,林震西也不多言,揽住洛清河往桌上一扔,又猛然分开洛清河双腿,捉住他手指,强迫插入自身后`穴中,这才阴冷笑道:“既然如此,陛下就先清理一下罢。如果能将前端的精`液一并清理出来,那自是再好不过。”
  闻言洛清河半抬起红红的眼帘,湿漉漉看了林震西一眼,却也没有违逆,默然将大腿分得更开,露出大腿内侧一连串发红渗血的牙印和掐痕。
  洛清河手指匀称修长,两根手指完全没入后`穴的过程便显得十分缓慢。他蹙眉用二指捣弄着已一塌糊涂的甬道,忽然轻叫一声,双指微分,被撑开的菊门中便有一痕粘稠液体滑落。
  林不回看得两眼发直,连呼吸都忘记了。
  洛清河却并不满意,又拢起四指重新探入体内。这次他掏挖的时间更长,随着手腕的翻动,大腿内侧的肌肉亦不停痉挛抽搐。待洛清河终于撑开菊门时,被清出来的黏液比第一次多得多,流淌得整个臀`部水光一片。他这才停下动作,目光凝在林震西身上,用鼻音软绵绵问道:“嗯?”
  林震西恶劣地笑了起来,“还有前面呢……陛下还没有将前面清理出来。”
  洛清河抬起细腻柔白的双腿架上林震西腰侧,哑声道:“可是……朕想要的,只有你。”
  “不。”林震西的回答十分冷漠。“臣还想好好欣赏陛下被自己指奸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洛清河脖颈面颊上被情`欲染出的薄红倏然褪去,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主动邀约竟会遭遇毫不留情的拒绝。他静了静,忽然咬牙笑道:“震西这是在抗旨吗?莫忘了,你那懵懂的孩儿还捏在朕的手掌心里。”
  林震西不语,鹰隼般犀利凶狠的目光狠狠凿穿洛清河苍白的脸。
  洛清河抬眉挑衅地迎上,微喘着笑道:“来啊,震西不是一直怨恨被朕用孩子威胁拿捏,不得自由,只能被迫与疯子搅合在一起么?震西不是欲杀朕而后快么?来啊!”
  他忽然嘶哑地喊叫起来,“来啊!朕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来操朕啊,把朕操到烂,操至死,你就解脱了!你——”
  他的话没有说话,因为林震西骤然低吼一声,提臀刺了进去。
  林不回看着洛清河挂在林震西腰侧的腿抽搐着弹动了一下。
  然后那桌子咯吱咯吱摇动起来,洛清河仰面躺在桌面,在林震西的冲撞下不断耸动,几乎要从桌面被撞得飞出去,却又被林震西控着腰臀拖了回来,狠戾地迎上下一轮的冲刺侵犯。
  林不回手脚冰凉地缩回窗棂以下的墙角,竭力排除掉耳边洛清河的惨叫的影响,整理思绪。
  他虽未见过自己早逝的娘亲,却也听说当年爹娘举案齐眉,伉俪情深,是一段佳话。后来爹爹鳏居近十年,越发佐证了父亲对娘亲的无限情义。
  他只是没想到,为了逼迫爹爹臣服,今上竟然会用他自己的性命来作威胁——天家皎洁出尘的外貌下,流淌的竟然是这般邪恶肮脏的淫`欲之血。
  果真令人作呕。
  一声凄厉猫叫打破了林不回斑斓的梦境。
  林不回在黑暗中倏然睁眼,十分难过。
  他并不急着挣脱梦魇的束缚,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这梦继续下去,将平滑地切换到次日,他奉命入宫陪伴洛瀛洲的那一天。
  那一天,在小黄门高声禀报林不回来到时,洛瀛洲正与曹德就是否喝药的问题上拉锯。
  洛瀛洲每年总要大病一场,病情来得汹涌,褪去时还要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一次也不例外。
  林不回默不作声端详着洛瀛洲病后发白的脸。他与洛瀛洲初相识时,洛瀛洲脸上的瘢痕只是两指宽长的红印。可那红印逐年生长,眼下更是比洛瀛洲病前大了整整一圈,越发触目。
  “是药三分毒,我既已痊愈,应当可以将这些汤药撤下了。”洛瀛洲朝林不回眨了眨眼,又可怜兮兮地瞅着手端药碗的曹德。
  “殿下……”曹德脸上的坚定毫无转圜余地,“奴婢知道您极恶甘草,但这毕竟是对症之药,并非甜食汤羹。为了避免病情复发,殿下绝不可因个人喜憎而中断服用。”
  洛瀛洲长长叹息,无奈地做了个手势止住曹继续念叨,取过碗来咕嘟咕嘟仰脖尽数咽下。饮毕漆黑药汁后,他并未立即放下碗,而是仍旧举在唇边,另一手掐着喉咙痉挛了好一阵,才将因反呕而涌上喉头的药汤抑回腹中。
  “比上次好,”洛瀛洲抹掉眼角因强烈刺激迸出的泪花,咕哝道:“我还以为至少要吐两回。”
  曹德闻言抿唇,有些担忧地凝睇了洛瀛洲一会,收拾药碗告退。离去时没忘记掩上门扉。
  待曹德退下后,林不回这才与洛瀛洲说上话。
  “殿下。”林不回语气冷淡异常,音调几乎没有起伏,“不知殿下召我入宫,所为何事。”
  洛瀛洲惨白的脸上沁出一缕薄红。他快活地笑了一声,道:“听说林将军驱人去取神铁、龙泉,又延请干将莫邪之材,预备打造一柄好剑送你。”
  林不回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铸剑的事情我不懂,不过这个东西或许可以用来装饰镡首。”洛瀛洲全没发现林不回态度有异,自袖中摸出一块圆佩,一边往林不回手里塞,一边解释道:“父皇说,这是昆仑以西传来的琅玕,非常罕见。我软磨硬泡了许久,他才极其不情愿的松了口。”
  琅玕佩像晨雾一样浅灰得几乎透明,从侧面看去还隐泛幽紫蓝光,流光溢彩。雕工亦很值得一提,饕餮纹圆滑细腻,像女子柔荑一样滑腻。
  林不回心里一沉。其实他早发现洛瀛洲望着自己时,总有一种眼巴巴的热切,但他从未多想。因着身为臣子,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勉力敷衍过去。可就在昨日,他窥破了今上藏匿在不可侵犯面目下的不择手段与扭曲霪乿。
  林不回忽然警惕起来。他不想与潜在的疯子扯上过多关系,尤其是那疯子日后有权倾天下的可能。
  但他也不能就此得罪洛瀛洲。好在自从六岁那年因拒绝皇子而蒙受责罚与冷待后,林不回已迅速地掌握了诸多圆滑技巧。
  于是林不回露出感兴趣的笑容伸手接过,将琅玕佩夹在指尖端详。“殿下特意召了臣来,就是准备将此物赐予臣吗?”
  “我觉得它很配你呀,”洛瀛洲猛点头,期待地问道:“你不喜欢吗?”
  “自然……”林不回的两指微微一松。
  琅玕佩直直自指间滑落,触地叮然一声,四分五裂。
  洛瀛洲整个人都惊呆了,下唇轻微的打着哆嗦,过了好半天才踏前一步,似乎想弯腰将碎片捡起来。
  “……是喜欢的。”见琅玕佩碎得彻底,林不回松了口气,正准备诚惶诚恐的跪地请罪,洛瀛洲却急急忙忙将他拦住。
  “你又不是有意破坏,只是一时失手才摔碎了琅玕佩。既是无心之过,那即使是父皇也不好追究什么,”洛瀛洲竭力摆出满不在乎的语气:“再说,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不……不打紧的。”
  虽然早已吃定了洛瀛洲绝不会对他发火,林不回还是骤然全身轻快起来。
  “今天没吹大风,我们不如去校场练习射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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