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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儿敏锐地觉察到饲主生气了,和谢季柏对视片刻,她终于还是选择让步,放开谢季柏。对于谢季柏,她有依恋又有畏惧,就像是宠物对主人,有时会很嚣张,但如果主人真的生气,她又开始老实了。
  谢季柏这次不再客气,而是带了怒气,三两下就将杜月儿的衣服扒光,上下其手,杜月儿未经人事,身体特别敏感,没两下就在他手下化成一滩春水。然而他弄得再舒服,她心底还害怕的,又不敢激怒谢季柏,只能强忍着羞耻,任他作为,当双腿被强行打开,灼热的硬物抵在女孩子最脆弱的娇嫩处时,杜月儿终于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谢季柏顿时全身僵硬,无法再进一步,夺取她的童贞。
  她不愿意……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反抗他。因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真正的对等过。
  谢季柏突然发现,他需要的是一份相同的回应,而不是无条件的顺从。
  他深吸两口气,从杜月儿身上下来,替她重新穿好衣服,默默将人搂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睡吧。我不碰你。只要你不愿意,我永远不会碰你。”
  直到杜月儿抽抽噎噎睡着,谢季柏才下榻走出房间。
  走到甲板上,望着清清河水,他又郁闷的想吐血:泥煤呀!装什么君子!真内伤!
  谢季朝见谢季柏这么快就出来了,诧异道:“怎么这么快?”他对这种男女之事最敏锐不过,先前看谢季柏的眼神,就知道他要拉杜月儿回房间干什么事,只是没想到才半炷香的时间,谢季柏就出来了。
  谢季珅见谢季柏脸色不太好,心想这种事虽然伤男人自尊,但早治总比晚治好,于是小心建议道:“我知道一个大夫,对治疗早‖泄很有一手,要不介绍给你?”
  谢季柏恼羞成怒:“滚!!!”
  谢季朝还在低声劝他:“我知道这种事很伤人,但你不能讳疾忌医啊,特别是早‖泄这种事,会影响一生的……”
  正好谢季珅也走出来了,他先前晕倒,此刻还有些头晕,隐约听到早‖泄两个字,他想也不想就大声问道:“谁早‖泄?”
  他的声音太大,船上众人都寻声看了过来,幸好他们是包船,除了船家也没有别的外人。红柳和含蕊羞红了脸,躲回船舱里去了。
  男人们则眼露同情地看着谢季朝——谁都知道他风流成性,成天泡在女人堆里。如果有人早‖泄,不用问,肯定是他。
  谢季朝真是冤死了,明明他说的是谢季柏,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他?
  谢季珅这个二货还在不知死活地问:“到底谁早‖泄啊?”
  谢季朝大怒,再次将谢季珅举起,伸到船舷外面:“来,给哥哥证明一下你会游泳!”
  谢季珅凄厉惨叫:“救命啊——!!!有人谋杀亲弟啦!!!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标题有点猥琐……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少年
  夜风习习,谢季柏坐于船头,青衣素服,神情冷淡。简单的茶桌上摆了两盏清茶,对面的谢季朝摇摇手中的扇子,脸上挂满不正经地笑:“怎么,长夜漫漫,心火上头,难以入眠?”
  谢季柏懒得理他,只把手中的书信递给他看。谢季朝一目十行看完,笑道:“太子这次可得吃一番苦头了。”
  这次天灾,北方不少地区颗粒无收,谢氏带头募捐解了齐帝一时之急。然而不到一个月,新洲就查出修河堤的银子被人贪墨,矛头直指太子。洪水之患,足以动摇国本。齐帝虽然偏宠太子,这次却是动了真怒,加上不少朝臣愤而上书指责太子贪婪无德,刻薄寡恩,齐帝为平众怒,责令太子禁足,卸下一应职务,至于什么时候解禁,却没有说。
  谢季朝摇摇头,道:“我可真搞不懂咱们这位殿下的心理。他已是太子,只要他安分守己,这天下不迟早是他的吗?却偏偏掉进钱眼里。”
  谢季柏淡声道:“你也说了,他是太子,不是皇帝。陛下虽然年迈,身体却还硬朗,他要上位,还不知要等几年。更何况他之所以得陛下宠,全赖生母宁贵妃。可惜红颜易老,色衰爱迟,如今宫中圣眷正浓的是华妃,今年年初,华妃也诞下一位小皇子,很得陛下喜欢,刚满月就被封为桂王。”
  谢季朝道:“你是说他怕陛下会改立桂王为太子?这不太可能吧,那孩子太小了,在后宫那种地方,养不养的大还是未知之数。”
  “不。桂王的存在只是令太子和陛下心有隔阂。”谢季柏垂眸望着水中之月,道:“皇位之于他就像水中之月,可望却一直不可触及,所以他已经等不及了,想用钱拉拢军方。陛下这几年一再削减军队用度,军中早有不满的声音,他这是想借机得到军方的支持。”
  谢季朝一惊:“你是说太子想谋反?”他转转眼珠又道:“这么说,这次的贪墨案不是你派人捅出来的?”
  “不是。”谢季柏寒声道:“召集募捐就是为了创造机会让他贪墨,接下来只要他将钱送给军方,就可以抓到他谋反的罪证。虽然不知道是谁将这件事捅出去的,但无形中反倒救了他一命。陛下再震怒,到底还是会顾念父子之情。只要太子不反,他就不会废太子。”
  “如果不是你授意的,那也不会是怀王。到底是谁呢?楚王,祈王……”谢季朝沉思。
  谢季柏抬首默默闭上双眼,任月华倾洒在脸上,思绪随着夜风在暗夜中沉浮。
  过了片刻,他才平复下心绪,对谢季朝道:“不管怎么说,陛下这次对太子是失望透顶了,如今太子被架空,其他几个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接下来京里的水会越来越浑,谢氏已经卷入其中。你不该放弃和靖王府的联姻,靖王是皇族,地位尊贵又不参与夺位,若是将来谢氏有什么不测,靖王也可以保住你。”
  谢季朝哼哼两声,扭头:“让我娶安乐郡主,我宁可去死。靖王也是,眼高于顶,前两年谁家都看不上,觉得没人能配得上他女儿。现在安乐郡主年纪长了,他又开始着急,见到个世家子就想嫁女儿。若不是他,我又何必放弃上津府的悠闲生活,跟着你们舟马劳顿。”
  说来都是那个黎小狗害得,谢兴怡上门为他向靖王求情,靖王正愁嫁女儿,看到他来,立刻就想起谢季朝还没成婚。谢兴怡也正有意给自家的浪荡子求一门亲,于是两人一合计,就决定让两家子女先见个面——主要是让安乐郡主见见谢季朝,看看满不满意。
  谢季柏觉得好笑:“还没见面你就跑,说不定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我听闻安乐郡主貌若天仙,又身份高贵,你还有什么不满?”
  谢季朝臭屁道:“本少爷英俊潇洒,就是真天仙见了,都要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再说两年前我其实见过安乐郡主一次,她也没传闻中那么美,而且这女人严肃得很,一板一眼十分无趣,让我以后天天面对个冷面郡主,还不能看其他女人,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谢季柏道:“你就是太不正经了,所以三叔才想找个厉害点的来管你。”
  谢季朝“嗤”了一声:“我是代你受过好不好!靖王是不知道你和林家已经退婚,若是让他知道,他一定先选你,到时候看你怎么安置你那个心肝宝贝。何况那些公主郡主身份高贵,别说弄死丈夫的小妾,便是弄死丈夫,养男宠给丈夫带绿帽,那也是时有的事。”
  “说起来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婚事根本由不得自己,我现在逃得了一时,将来也不知道要被我爹娘硬配个什么人。普通人家的男人娶了不喜欢的还可以休妻,如我们这般人家,女方家肯定也是不好惹的,我若要休妻,我爹第一个跳出来打断我的腿。但愿你将来别娶个悍妇,不然你的小心肝可要惨了。”
  谢季柏听到他提起杜月儿,心中一沉,从那天以后,杜月儿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他也没想到她的抵触情绪会那么大,他后院的女人每个都千方百计地想爬他的床,偏偏杜月儿总是把他往床外推,如今更是连话都不怎么和他说。
  谢季柏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这样的冷战已经过了十来天。他不懂得怎么哄女人,从来都是女人来哄他。他也不会道歉,生而就有的地位身份,决定了从来都是别人给他道歉。
  这次的事,谢季柏不想让步也不懂让步。他虽然不会强逼杜月儿,但这种事她总要想通学着去接受,因为除了他,她不肯能再有别的男人,她注定是他谢季柏的女人。
  “明日就到沧州了。”谢季柏淡淡吩咐谢季朝:“到了沧州,你记得写封信回去,别让三叔担心。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沧州物宝天华,人杰地灵,和北方的大气恢弘不同,这里深巷小桥,绿水绕人家,衣着、建筑,处处都透着精美雅致的风情。
  谢季珅是第一个跳下船的,在船上的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受到谢季朝的虐待,明知他不会游泳,还总是吓唬他。心理阴影太甚的谢季珅决定以后再也不坐船,打死也不坐。
  谢季柏随后从船上走下,将手递给跟在身后的杜月儿,示意她牵上,杜月儿犹豫了一下,避开,独自从谢季柏身边走过。
  看着他被晾在空气中的手,谢季朝幸灾乐祸地贱笑数声,他有意显摆刺激谢季柏,也朝后伸出手,摆了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姿态,对后面的含蕊说道:“蕊儿来,少爷扶你。”
  不想含蕊直接白了他一眼:“少爷,男女授受不亲,您请自重!”说罢,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谢季朝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丫鬟鄙视了,不由跳脚:“反了反了,这两个丫头是商量好的吧,居然敢一齐造反!再不镇压,少爷们的颜面何存?”
  他本以为谢季柏会应和他,却半天不见他出声,再扭头看去,只见谢季柏双唇微抿,眼中带了掠夺之色。谢季朝和他只差一岁,两人从小就在一起玩,对他再了解不过。别看谢季柏平日作风严谨,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他若是不上心也就罢了,真被他看上,就没有他搞不到手的。
  一行人选了一家客栈落脚,决定在此地休整几天再前往涯州。到了吃饭时间,原本要选雅间,奈何谢季珅在船上待了十来日,对狭小密闭的空间有了心理阴影,只好选择坐在一楼大堂。主子们一桌,下人们一桌。
  原本杜月儿都是坐在谢季柏身边的,如今却避着他,坐到了红柳和含蕊中间,似乎只有在同性中间,才能让她感觉到心安。
  她是被外祖父养大的,成长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一个女性作为榜样教导过她。加上天生的缺心眼,只记得吃,于是很多时候,她并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所以才会和谢季柏毫不避讳的亲热。谢季柏对她来说,就是疼爱她的外祖父的代替。
  然而那日之后,她终于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那颗沉睡的女孩儿的心,开始被唤醒。
  她会懂得害羞,会躲避异性的目光,对于异性的接触变得敏感,甚至在睡梦中梦见和少爷坦诚相见,少爷如那日一般的亲吻她,抚摸她,让她快慰地达到顶点。她醒来后羞得想找地洞钻进去,于是白日里更是避着谢季柏。她可以感觉到,此时少爷在看着她。她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只觉得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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