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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诶?”她讶异他突然地发问,想了想,“睡觉,看书,上网,照顾诚一,收拾屋子,大概就这些了吧。”
  “不上街购物?”
  “偶尔。”
  “少见的女人。”
  “嗯?”
  “不是说女人天生喜欢逛街和买衣服?”
  “只是不热衷而已。”
  “说起来最近你一直没有添置衣物了,既然来了就去逛一下吧。”
  “我没有带卡,你要当我的自动提款机么?”
  “接受本大爷的好意你就这么不自在?”
  不觉电梯到了尽头,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身子摇了一摇,他眼疾手快地手出来攥住她的臂膀,却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好像一点都没有为□的自觉,啊嗯?”察觉他的口气的不善,抬起头来却见他只是扯了扯优雅的唇线,“不要紧,那就从现在开始学,要逛街买衣服,要收我的礼物,有要求就痛痛快快说出来,一样一样本大爷会手把手的教给你。”
  话音未落便牵过她的手来,往最近处的橱窗走去,虎口因为被握得太紧而传来隐隐地痛感,有季皱了皱眉,打量身边这个紧抿着唇的优雅男人,迹部景吾,居然生气了?
  接下来的时间便在银座繁华各大卖场里耗尽,迹部大爷兴头上来即便是老天爷也要一起陪他疯,于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索性闭了眼由他闹去。范思哲、香奈儿、lv……时尚之类的,她欣赏,却并不热衷,更无论追逐,礼服长裙、短裙、皮草、长靴,一件一件的试过来,站在宽大的穿衣镜前看自己流光溢彩的倒影,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来多少女人少女时候纯真的梦想,不过是徜徉在银座与涉谷繁华的街头,一件件地试穿季度新款的衣裙,身后有个温柔体贴的男孩为她拎着手包。
  虽然烂俗,但终究不过如此。
  回去的时候已经星光满天,开了卧室的灯,手上一松,将手里大大小小的纸袋甩到一旁的沙发上,便懒懒把自己摔进柔软的kingsize大床里,揉了揉略微酸麻的脚,微微阖上了眼睛。
  购物是个体力活,由此更显出了女人爱美的天性,但有些时候不过是发泄的途径,她懒懒抬了抬眼睑扫了一眼不远处沙发里堆满的林林总总的购物袋,兴致并不高,却不否认胸中隐隐压抑着的郁结之气已不知何消散了去。
  眼睑上忽觉一凉,睁开眼睛来迹部停完车子上了楼来,坐在床沿上俯下身来看她。
  “累了?”
  “还好。”
  “明天我叫人去处理与长谷川会社的合作项目。”他喜欢她此刻恬静而卧的面容,修长白皙的指尖顺着脸颊游走,没入微微凌乱的鬓发。
  有季没有抗拒他的动作,只定定看他:“迹部……”
  他用指腹封住她的唇:“不轻易接受他人的馈赠,但是有季,本大爷对你而言是外人吗?”
  女子愣住,没有说话。
  他却就势俯下身来,臂膀圈住她的腰,隔着一两寸的距离四目相对,眼底的泪痣一时变得刺目:“从现在开始习惯,你有这个资格。”
  他动了这样多的心思,不过是要她明白这一点。
  她的眼神一时变得迷离,看不出悲喜,只有微微濡湿的气息浮上眼角来,不知道改如何作答,只生涩的抽动了下嘴角,扬起一抹飘渺的弧度,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的眼睛。
  迹部少见她这般柔软的笑容,竟也不去计较她莫棱两可的态度,徐徐收紧臂膀,抱紧怀中的女子:“唔,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说。”
  “什么?”
  “本大爷不喜欢预约时间这个说法。”他抬手撩开她颊边的碎发,“比起这个,我更喜欢一次买断。”
  于是他的吻便落下来,触感冰凉,却有压抑着的热烈,她猝不及防,被迫抬起头来应承 ,任由湿热的气息辗转深入,然后一路游走,下颔,颈项,乃至精致的锁骨。
  他的眼底清明,一层层将她从衣物的桎梏中剥离出来,西装外套,衬衣的扣子,修长的指尖带着身体微薄的暖意一路绕过她的腰线沿着背部美丽的曲线而上挑开内衣的扣子,纹理精致的黑色文胸便簌簌地滑下来,仿佛凄艳的蝴蝶。
  迹部,金钱也好,权势也好,抑或炽烈的感情也好,一旦习惯了,戒不掉了,却又突然失去了,那么我该怎么办?
  意识濒临崩溃的时候,她突然想到。
  然后理智便被吞没了。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站在窗口看秋天夜晚白色的月亮,睡衣披在肩上,很是单薄。
  “站在这里不冷么?”蓦地被人从后面款款抱住,男人的声线低沉,却掩饰不住压抑下低调的奢华。
  “可是我需要清醒。”
  她没有回头,只是喃喃的道,声音太轻他听不分明,只皱眉低头看她。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没有安全感?”
  “不是,只是害怕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失控的感觉。
  她在心里默默的道。
  失控的心,彷徨不定的意志,以及无法掌控的未来。
  所谓恋慕,实在是太过微薄的情感,远不及利益纠缠来得牢靠,将那些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统统斩断,这个细小单薄的丝线是否还能够维系下去?
  缓缓转过身,抬起眼睑看他深灰色的眸子,咬着牙,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一旦开口,心与心的战争,叫人窥破了弱点,便会就此一败涂地了。
  风从窗子里面袭来,她瑟缩了一下,终究缩进他的怀里,贴着他精致的胸膛,汲取些许温度。
  迹部低头看她已有许久,女子隐忍的挣扎进落眼底,幽幽叹息一声,不知是失望还是慰藉,只缓缓抱紧了她,低头簌簌地落下吻来,不带□,只蜻蜓点水般地掠过。
  “迹部……”
  “你打算一直这样叫我?”
  她抬了抬眼睑,眸子里迷离的光影忽闪一下:“kei……go……”
  他的身体一僵,吻却开始变得热切起来,一路摸索着游走,穿过她空荡荡的睡衣,依稀可见欢爱过后青青的印痕。
  于是她终于放弃了思索,阖上眼睛,任由思绪不受地控制流失。
  chapter35 流产
  长谷川谦信的病情在调养了将近半个月后终于好转起来,并且开始逐步插手收拾残局。尽管已经多年没有直接过问公司事务,但身为长谷川会社的理事长,他的出面还是让会社内部因为近段时间频频受创而人心惶惶的局面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迹部财阀对于合作项目中期评估的结果终于松口,第二轮运作资金开始启动,让苦于资金流转不畅的长谷川物流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长谷川枢却一点也不轻松,董事局对于他处理北海道富通物流劳资纠纷案的失误以及由此给公司带来一系列不良影响大为不满,甚至在此后的董事局会议上联名提起了弹劾。作为回应,长谷川谦信不得不根据董事会议的意见大幅度削减他身为首席ceo的权限,自己重新开始以理事长的身份全面打理会社大小事务,此外还举荐自己的外甥女成为新的董事成员。
  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至少自多年前长谷川谦信退居二线以来的董事会内部的权力的天平,已经开始悄然倾斜。
  很多人开始猜测,长谷川枢近来的一系列举措令老爷子感到失望而不得不再度出面,亲自执掌大权。
  也有人传说,除了长谷川枢之外长谷川的后继者中长谷川由美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比起自己的哥哥更加不成大器,老爷子为了家业不在自己身后被败掉只能把自己的外甥女带进董事会核心慢慢加以培养。
  但是针对后一种传闻,更多的人认为这也许只是与迹部财阀的一种妥协。
  毕竟人们都无法忽视,那位长谷川家的表小姐,另一层不容忽略的身份。
  寺岛有季,母亲的姓氏是长谷川,而今户籍上的姓氏却是迹部。
  此前她拥有长谷川会社约10%的股份,但仅仅只是股东,并没有财团的决策权,而她本人也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娘家的股权利益,更多只是专注于自己辩护士的本行。
  但此后的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但此时的董事们也只能这样想想而已,担忧或是抱怨都无法改变的既定的事实。
  枢尚且能够沉默着保持良好的涵养,只是列席会议的由美惊怒之间差点就要会议桌掀了,而这一切的当事人只是无动于衷地看了她一眼,以一种宠辱不惊的姿态持续到会议结束。
  其实说起来,有季本人对于这一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对她来说或许只不过是达成了计划中的目的而已,尽管她对于在这过程中借助了外力这一点多少有一点不快。
  迹部景吾的态度大抵类似,几天之后便动身前往大阪,走得有些急,似乎是场已经预约的重要会面被临时提前了。
  秋山拓麻和凤长太郎随行。
  这让她身边的女助理非常不快。
  “明明说好去听今天晚上的音乐会的!”酒井音无一边整理手头的资料一边咬牙切齿,“票都已经提前买好了!”
  “只是几天而已。”有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整理材料,头都没有抬一下,“已经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了吗?”
  “前辈你还说,还不是都是前辈你们家那位大少爷干的好事!”
  “那你下次记得跟他预约凤君的行程。”有季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一脸愤愤的后辈,抽动了一下嘴角低下头去,甩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来。
  于是酒井的怨念更甚。
  “前辈——”
  “好了,如果你可以让我耳根清净一点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考虑等他们回来试着说说情让凤君多休几天假陪你。”
  她抬手,一个打住的手势截断面前这女子的娇嗔,于是后者马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欣喜表情来:“诶,真的吗?”
  “啊。”用手指抵住额头,她无力得叹息了一声,恋爱真是件不可捉摸的事情啊。
  案头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条件反射般的接过来,耳边便传来楼下前台服务生柔美的嗓音。
  “先生(せんせい),有位姓长谷川的小姐的找你,要请她上来吗?”
  长谷川……由美么?
  女子的眼神冷了冷:“我接下来要和客户碰面,请她另外预约时间。”
  挂上电话,收拾了一下材料便站起来,示意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酒井:“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原定的商务谈判,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搭地铁过去,算上堵车的时间应该足够。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来,走出事务所的大门,不紧不慢地走下台阶往对面的地铁入口而去,背后却有人气势汹汹地追到面前来,一把便扳过她的肩头。
  “寺岛有季!你给我站住!”
  女子的声音,尖利而刺耳。
  自从结婚以后,似乎已经很少有人这么直接称呼她娘家的姓氏了。
  有季慢悠悠抬起眼来看面前的女子,皱了皱眉:“你还没走?”
  “怎么,怕了?”长谷川由美横眉立目,咄咄逼人,“那天你不是很威风么?”
  “我还有事,有话快说。”
  她懒得理会,只是淡淡敷衍,索性便等着这骄矜的大小姐发完脾气再走,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长谷川由美益发动怒。
  “你少在这里装清高!那天你到底跟父亲说了什么,父亲要这样削掉枢哥哥的权柄?早就被赶出去的野丫头,不过仗着迹部家给你撑腰,还想在长谷川家里面分一杯羹,挤兑枢哥哥,还想进董事会?呸!”
  “喂,这位小姐。”酒井音无听不下去,冷冷挑了下眉,“再这样信口开河,我们有权告你诽谤!”
  长谷川由美冷不防地顿了一下,复又高高跳起精心描绘的细眉:“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怕么?”
  从小被众人捧在掌心的女孩子,自以为世界都是围绕自己而转动,却因为被保护地太好,早已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并非不让厌恶,但确实不存在过分关注的价值。
  “说完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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