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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几张花式小几。
青灵在那里指着管茶水的小丫头们把茶水跟着糕点瓜子水果什么的摆上来,而在不远处,便是一片牡丹,十几个品种的,开的正艳。
“难得奶奶今儿高兴,若不然一会儿我给奶奶弹一首曲子助助兴吧!”林姨娘坐在老太君身边的小凳子上,一面乖巧的给她垂着膝盖,温柔细腻的声音说道。
那老太君看着眼前这般孝顺的林姨娘,又听见她取乐自己的话,不禁高兴的拉过她柔滑的小手,笑眯眯的说道:“到底是我林家养出来的亲些,这么会体贴人,真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这么晓得我的心思,知道我爱什么不爱什么,我多疼爱你,别人也不能多说一句羡慕的话儿。”
在说这信阳侯府的老太君,本是益州人士,后嫁给入信阳侯府,一路至今,如今那益州的太史大人,正是她的亲侄儿,而这林姨娘,正是他侄儿家的女儿,按理是要叫她一声姑***,如今又结了亲,便是亲上加亲,也难怪她这么稀奇宝贝着这林姨娘。
只是,这既然是自己娘家出来的姑娘,所以自然是不能委屈了的,原先若不是老侯爷先把子画的婚事定下来,那么六年前,她定然是不同意那姓夏的女人入门子的,不过如今算是老天有眼,不管她是叫人劫走了,或是自己发疯跑了都罢了,反正都不在。她不在,这正室的位置就空了下来。
当然,不会空太久的,自己若是不能把林丫头扶上这正室的位置,那么自己这些年也白活了。
林姨娘抬起头来,杏眸含笑,“奶奶,你别这么说,一会儿其她的妹妹们来了,难免又要不高兴了。”
话说这林姨娘当真是清湖边长大的姑娘,这说起话来,娇滴滴的,跟着那清湖的水一样柔柔的。
只是这种骄纵的柔,不是什么人都喜欢的,沈夫人听见她们俩的这话,脸色便不大好看,心里只想,都晓得是一个门子里出来的姑娘,能不亲热么?又是一老一少。只觉得老太君方才的那句话,就是针对自己的,只是心里也不过是气气罢了,自己还得在这个家里生存,而这老太君又是家里的老祖宗,又是管家的,自己能惹得起么,如今娘家也不如当年那般的厚实坚韧。
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二人的眼前勉强的挂起一个笑容来,只是三分喜乐,七分苦涩。
林姨娘这正是高兴着,便进青灵进来行礼,手里还拿着一封信笺,“老祖宗,侯爷来信了。”
听见北堂子画有信来,三人都直起了身子,那林姨更是连忙站起身来,连忙走到青灵的面前,接过信交给老太君,“奶奶,您瞧瞧,相公是不是要回来了?”林姨娘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这么多年来,这可是相公第一的次写信回来,指不定是知道那姓夏的贱人不见了,想要把自己立为正室呢!
沈夫人也关心的围过来,只是她心中却是担心这北堂子画出个什么事情,所以才写信回来的,一双带着细细鱼尾的凤眼只落到老太君手里颤抖着的信纸上。
老太君折开信笺,却见上面除了头一句是给自己问安的,下面便都是说那夏楚楚的,信也不长,不过是一小段而已。
见她过目完了,林姨娘只连忙问道:“奶奶,怎么了,是相公要回来么?”
老太君把手里的信交给沈夫人,脸上明显没有了先前的兴致,只示意青灵道:“青丫头,来扶着我回去休息吧。”说罢,又转头朝沈夫人道:“一会儿她们来了,你代我招呼着。”
沈夫人这已经看到信上的内容了,自然知道老太君为何一下没了兴致,不过自己倒是高兴,应了她的话,交代青灵好生的伺候,这便送着她们出了亭子。
林姨娘见老太君走了,便一把从沈夫人的手里拿过信来,“我看说了什么,奶奶为什么不高兴了。”
沈夫人也不去抢,看了信,心里才有些得意的感觉,只提醒她道:“是子画要回来,不过你最好不要看,免得也会不高兴的。”
信上说的,正是有关夏楚楚的事情,北堂子画说她叫仇人劫走,如今他们已经救回来了,正在送她回上京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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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那林姨娘嗤之以鼻的回了沈夫人一眼,这眼光才落到信笺之上,沈夫人看着她那越来越不好看的脸上,眼角的鱼尾纹却是越显得多起来,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见着那远处的鹅卵石小路上渐渐走过来的几抹身影,便笑盈盈的走过去。(。
林巧兰一把将信笺狠狠的撕碎,洒在地上,身边的莺儿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姨娘,怎么了?”
那贱人竟然叫相公救回来了,自己为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而且这样的话,自己在也没有什么机会成为正室夫人了,难怪***心情会突然一下不好起来,原来都是这夏楚楚闹的,叫不行,自己不能活着让她进这个家门,只是怎么才能叫夏楚楚一辈子进不了这个家门呢?
一面见着沈夫人已经迎着那些姨太太跟着与自己一起同为相公妾室的苏姨娘和赵姨娘来了,便挂上一抹笑容,回了身边的丫头一句,“没事!”这说着,便也迎着过去。
沈夫人迎上去,见除了子画的另外两房妾室,还有与自己平辈的两个姨太太,司徒姨娘跟着岳姨娘也来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自从老侯爷走后,大家便都难得聚在一处吃饭,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吃住,便是给老太君请安,那也是刻意的把时间错开了的。
“司徒妹妹跟着岳妹妹也来了,快请,今日母亲身子乏,我就勉做这东道主,招呼着各位了。”沈夫人说着话儿,特别是那东道主三字,只觉得是底气十足的,一时间脖子也撑的直直的。()
司徒晴跟着那岳美梅闻言,笑了笑,“姐姐客气了。”两人这表面之上是对她笑脸相待,然那心里却是一直嘲笑着她,身下无子嗣。
在说这北堂家,现今除了北堂子画这个侯爷之外,还有另外庶公子,正是这司徒晴跟着岳美梅二人所谂。
如今年仅十八的二公子,北堂子殒,是上京城四大才子之一,三岁执笔,五岁作诗,十岁就得了秀才之名,只是身体从来羸弱,自会吃饭起就开始吃药,十六岁的时候参加了科举考试,眼看是稳稳得金科状元的了,却不想在考堂之上却突然病发,所以便与那金科状元错开,以至于他这两年多来,整日因为此事而郁郁不乐的。只想等着明年的科举,在博得一个好的彩头了。
为此,生为他亲身母亲的司徒晴没少为此遗憾,眼看就要超过那北堂子画了,却不想在节骨眼上出了事。
而这岳美梅之子,却还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子,还不懂得事理,更不知道自己的亲娘与母亲沈夫人之间的暗战,整日里还跟着上京城里的那帮贵公子,在书院里捉弄先生,若不然就是回来戏弄着小丫头们。
反正这说来,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儿,也是因为这样,岳美梅跟着司徒晴才没那么多的时间与沈夫人较量。
大家相互打过了招呼,这便随意的结伴在院子里逛起来。
且说这姨娘跟着姨奶奶们,除了定时来这春晖园里给老太君晨昏定省之外,就很少流连与这院子里,所以也不曾好好的欣赏过这院子别样风景,如今见这院子里的各种上品牡丹,都满脸的惊艳之色。
但见前面一丛紫红色的牡丹丛里,竟然有着双花并蒂,赵姨娘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自然是喜欢得不得了,方才已经从沈夫人那里知道老太君不在,所以也没有个什么忌讳,高兴得只喊道:“哎呀,真是个好兆头,竟然叫我先瞧见了这双花并蒂。”
林巧兰正好也游过来看见,老人们也常说,看见双花并蒂,说明那人的运气好,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想自己也不过是晚了赵小小一步发现罢了,这好运气都叫她一个人招揽去了,心里到底是有些不痛快,挺着鼻翼,冷哼一声,“双花并蒂?在好也不如那一枝独秀!”
所以自己绝对不允许双花并蒂的现象在这个家里存在,她与夏楚楚,只能一个活着。
虽然自己是妾室,可是自己有奶奶那颗大树,正好乘凉,而夏楚楚呢?她除了那两个孩子,能有什么呢?何况她那样软弱没出息的女人,娘家又没有依靠的人,以后她能撑得起这个家么?
赵小小闻言,心里自然是知道林巧兰好端端的借着这话发气了,方才她们进来的时候,母亲就说了,相公回来了,而且还把那叫歹人劫走的夏楚楚救了回来。
话说她不生气是假的,不过那夏楚楚活着,可是她却还要高兴些,免得这林巧娘借着老太君那里的宠爱,越发的无法无天,真当自己是个正室了。嫣红的小嘴儿微微勾起,一双勾人的水眸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那双花并蒂的牡丹,“林姐姐说的正是呢,只是这到底是自然天成的,妹妹我还不敢去毁了这份美丽。”
林巧娘闻言,伸手只将那双花掐断去一朵,得意一笑,“你不敢我敢,这样不是好看了许多么?”
赵小小不说话,脸上带着赞赏的笑意看着林巧娘,然心里却在嘲笑着林巧娘猪脑子。这牡丹若不是双花并蒂,方才自己就不会在这一团同样美丽的花丛里发现她的存在,如今被掐去了一朵,却是在普通不过了,试问谁还会这么注意呢!
林巧娘却没明白过来,还因此无比的得意,仰着脖子,踩着碎步,只朝前面更深的花丛里走去。
赵小小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扬起嫣红的唇角,这才发自内心的绽出一个笑容来,“不过这样也好,普通了更不能入人眼。”如此她更有机会在相公的面前走动。
心里不禁开始在盘算着,如今这夏楚楚叫相公一路专程送回来,这路上难免是少不了缠绵的了,也许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因此更加亲密,这样说来的话,自己是不是要先从夏楚楚这里下手?或者,从两个孩子那里?只是这两孩子,自己都没正经的见过几次,叫奶奶当着宝贝一帮的养在这春晖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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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夏楚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自从那日与他们几人在客栈里吃过酒之后,便染上了风寒,原本自己正是担忧,想在这益州无亲无故的,自己病着了,这身边也没有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不过幸得她的运气好,这白公子知道她在这里没亲人之后,竟然愿意将她带在身边。夏楚楚不是没有怀疑过这白若寒的动机,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除了他这么一个朋友,便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了,所以这便留在了他的身边,想着跟他到处跑着生意,自己也能长些见识。
一连七八日,夏楚楚不是在马车里叫这白若寒无微不至的伺候着,就是在客栈里养着,也没什么精神出去四处逛逛,原本对这白若寒的防备如今便一点也没了,想他这么一个男人,生意如此繁忙了,还这么伺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算是叫他骗,也不算是吃亏了。
也是因为这么想,夏楚楚才会对他如此依赖,以至于这上车下车都是由他来抱着,何况自己也不排斥他的怀抱,反而自得其乐的。
“吁&8226;&8226;&8226;&8226;&8226;”只听见卫紫衣声音,马车这便停了下来。夏楚楚觉得今日正好身子好的多了,便想要自己下马车,一面问道:“这是哪里?”
那北堂子画一手很是熟悉的揽过她的纤腰,“这是我的家。”应该是我们的家才对,只是北堂子画没敢直接说出来,若不然这夏楚楚指不定马上就翻脸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