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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吃粥的时候略为调整了一下睡姿,想把自己弄得自然一些,王立讯立刻就站起来替她拉好被单。
david忍不住说:“阿讯,我觉得你变了哎,我就不明白了,杜安心不就是身材好一点嘛,外面火辣的女人多得去了。”
“她不一样。”王立讯有些闷闷不乐。
“有什么不一样啊?喂!”。david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地道:“说真的,是不是她那方面特别厉害,很能满足你?”
“你他妈说什么你。”王立讯恼怒地捶他。
david扶着胸口贼笑:“大家都是男人,说说有什么关系嘛。是不是啊,阿迈?”
阿迈挑起眉毛但笑不语,谁说三八只是女人的本性。
王立讯别过头不想理他。
david越发来劲,道:“喂!不要这么小气嘛,以前咱们都是这样交流的啊,互相进步嘛。看你那么紧张她,该不会是你满足不了她,所以才被吃得死死的吧。完了,老大,你完了。从此以后你将永远被这个女人踩在脚底下,可怜噢,雄风不再了……”
阿迈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虽然楔因不对,可王立讯确实是被说中了现状。
王立讯被他们笑得恼羞成怒,低吼着道:“怎么可能!……你还不知道我?她不是跟我不久嘛,我那是给她面子,时间久了,哼哼,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david和阿迈一起嘘他。
事关男人的尊严,为了证明自已并非象david说的那样,王立讯振作精神,开始大谈特谈自己是如何征服安心的,甚至还拿出安心在床上的一些表现来加以证明。象从前一样,他的言词中充斥着对女性的不屑。
他说这些话时阿迈就站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弄得他心里面直发虚。
阿迈他们在这里逗留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安心始终没有醒过。
他们准备离开时王立讯把阿迈拉到一边,晃着老拳对他进行威逼利诱。在承诺提供二次境外游的全部费用后,阿迈勉强答应将昨晚上他那些比较感性的话语选择性遗忘。
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杜安心并没有真正睡着,病房里的那些对话一字不拉地全都落到她耳朵里去了。
回到清心园后的某天上午,安心本来在卧室里休息,突然接到秦朝打来的电话。
安心不知他从何得知自己的号码,原本有些诧异,转念想到他的职业,也就了然了。
秦朝约她在x高后街上的慧美冰室见面。那是他两人读书时期最爱流连的地方之
安心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前去赴约。有些事情,她其实也想弄明白。
不过她如今外出不太方便。她和王立讯还在冷战中。
她一向都觉得自己抗击打能力象小强。对于王立机的失控,其实在开往医院的车上听到那个令人压抑的哭声时她就已经原谅。她只是无法忍受一个刚刚伤害过自已的人还口出秽言。躺在病床上听到那两个男人无耻的对话时,她有一种跳起来拍死他们的冲动。
每个人在某些方面都会有自己的坚特,即使为此会付出昂贵代价也在所不惜。
骨子里的杜安心始终都是敏感而倔强的,她能忍受身体上的疼痛,却很难忍受别人对她的不尊重。即使已经失去太多,她还是要为自已在心里留下最后的尊严——这就是她的坚持。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她还不想搭理王立讯。
王立讯也觉得委屈。他想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为避免误会,本来能应该由她主动坦白交待。虽然因为声带受损已经错过最佳时间,但难道她不知道遗留不清不楚的问题就好像埋下炸药,不是不会爆发,而是它在等待时机。何不防患于未然。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医院里那番极度侮辱女性的话已经被安心听了去。那些话大部分都不是出自他的本心,所以他很快就将它忘到了脑后。
可是那件事怎么可能轻易就忘记。他不再过问并不代表已经释然,那天的某些细节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他却清清楚楚看得真切,是她杜安心拉着那个小警察不放手。
事后他也察觉到可能另有别情。那个小警察和安心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可他还是嫉妒。他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杜安心用如此依赖的眼光去看一个人。那天是那家伙跑得快,他再留下去,王立讯搞不好真的会杀了他。
联想到上次警察来清心园查案,他隐隐有了个感觉,觉得安心与那个小警察应该是认识的,他们之间一定有过他不知道的故事。为此他很是不安,既想去了解又害怕了解到事实真相。
出院那天早上,他去结帐,叫安心在病房里等他。没想到回来就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四处找也找不见。打电话她倒是接了,不过问她在哪里怎样都不肯说。只是说晚点会自己回来。
他又害怕又生气,回到清心园坐在客厅里饭也不吃,等她等到下午五点钟。直到他的耐性已濒近临界,她才施施然出现。
安心回来后径直就朝里边走,完全无视他眼中聚集的怒火。
王立讯几个大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强捺怒气道:“杜安心!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杜安心痛呼一声,两人都看着王立讯捏着她手臂的地方,那里伤痕犹存。王立讯忙放开手:“对不起,很痛吗?”
杜安心拧眉瞪他一眼,“你在自己身上试试?”
“哎,你什么态度啊。无缘无故消失了半天,现在出现一句解释也没有。还敢这么拽!你说,这一整天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看你头脑不清醒。半天跟一整天是一回事么?懒得跟你说,我要进去了。”
“你,你竟敢这么嚣张!喂,你给我站住!”
安心根本不理他。
王立讯气急败坏地跟着,欲伸手去抓她又缩了回来。几次下来不禁有些泄气,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明明一脑子鬼火,居然被她云淡风轻两句话就堵塞住。看着她正经得如同新闻播报员的小脸,他心里明白得很,他现在不是没处发火,而是不敢发火。
王立讯自我嘲讯再加上自我鄙视一番后,心想,管她呢,她身体有恙,心里肯定不会舒服,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了。
经过石雕鱼池时,安心探头去看池中一群群游来游去的锦鲤,王立讯趁机挨过来揽她的肩膀,杜安心撩起池中的水就向他浇过去。他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弄湿了小半个身子。
时近深秋,天气已经微凉。鱼池里的水又是长敞在空气里的,比刚从笼头里放出来的温度还要低些,王立讯只穿着一件衬衫,凉水带着些许鱼腥味从头上浇贴到胸口,立到打了个寒颤。他甩着头抖着衣衫又惊又怒,骂道:“有病啊你?”
安心冷笑着道:“我是有病,要不怎么从医院里出来呢。”
王立讯心虚,一时语塞。安心掉头就走。
王立讯追过去,有些低声下气,他道:“不要闹了,你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我还不是担心你么?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啊……”
安心怒视着他,他举手道:“好好,不说了,你吃饭了没有?我叫文阿姨弄给你……”
“文阿姨,刘伯。”安心站住了。
文阿姨和刘伯正在小花园里侍弄花草,看到安心,便关切地问她身体有没有好些,他们知道安心声带出了问题住院,还以为是她贪玩贪闹造成的。
安心道了谢,表示自己已经好了。
文阿姨叹口气道:“那就好,年轻人啊,都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等到老了就知道厉害了。”
王立讯接口道:“就是的。文阿姨,晚上早点做饭好吗,安心还没有吃呢。”
文阿姨拍拍手站起来,笑道:“我这就去做,你不也没有吃午饭嘛。”
她跟刘伯说了几句话,然后到厨房里去了。
王立讯回头去看安心,只见她迅速地把眼睛从他脸上调开。心里不禁窃喜,原来她并不像面上表现的那样对他无动于衷。刚想跟她说话,她却蹲下去跟刘伯讨论起花草来。
“这个是龙胆花吗?”
“是啊。呵呵,杜小姐也喜欢花草啊。”
“嗯,我家也有小花园,不过里面树苗比较多,花就少一些。咦,这个紫色的大白菜以前没见过,是什么啊?”
刘伯黝黑微皱的面皮笑成了一朵花:“姑娘,这可不是大白菜,它叫叶牡丹,书上说是什么羽衣甘蓝。是我刚从外边温室里移过来的。”
“是嘛。”
王立讯在两人身边转来转去,急欲插话。
安心始终不看他,又问:“张伯,这个跟大白菜差不多,可不可以吃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可以的。哪天试试啊。”
“好啊。”
“安心,安心。”有蚊子在身后哼哼。
安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唉,有点困了,睡觉去。刘伯,你慢慢弄啊。回头麻烦你告诉阿姨,晚点我会自己起来吃饭。不用特意叫我了。”
刘怕呵呵笑着点头。
王立讯眼睛一亮,“睡觉?”他打了个呵欠,伸手去抱安心:“等你那么久,我也困了。一起吧。”
安心将他手拨开,跑到刚果的小屋面前。刚果每天下午这个时候都会小睡一会。安心从窗口里伸手进去把它揉醒,刚果有些愤怒,低吼着睁开眼睛,看见是女主人又呜咽着合上。
“杜安心!嚣张过余了啊。小心我……”
“小心你怎样?你还要打我吗?”
王立讯迅速瞄了那头做事的刘伯,小声道:“嘘……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
“不觉得。”安心赠他一个白眼。
“你……”
王立讯发作不得,懊恼万分。只能给自己找台阶下,说:“算你行啊。去睡吧去睡吧!一天到晚都在睡,莫非你是猪变的?真是。”
他垂头丧气地仍然回客厅去了。
这一晚回到卧室里边无论他怎么逗安心,她都拿个后背对他,他拧劲一上来,也开始赌气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宽容了,为什么还要他委曲求全。
两个人不说话就罢了,一说准会扛上。这样的情形一直僵持到现在。
那天之后他便以要养伤的名义不许她擅自离开清心园。
现下他虽然不在,唐如岚却象个最忠心的守卫
,寸步不离地守在清心园里。也不知道王立机是怎么跟她说的,只怕她前脚一走,后脚就能接到王立机的夺命call。真是让人头疼。
安心正在想办法,唐如岚叩了叩门自已进来了。
“安心姐,想不想去逛街?”
这姑娘怕是在园子里呆得太久,终于憋不住了。好合适的枕头啊。
安心强忍兴奋,淡定地道:“逛街?没意思。”
“可以买些必需品啊。对了,西街新商场开张,听说有引进最新品牌。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我没有什么好买的啊。”
唐如岚急道:“怎么会?哥的生日就快到了,你可以帮他挑礼物啊。还有啊,姨父这次做寿,顺便也可以先看看给他的礼物。”
“是吗?”安心倒有些意外。那个猪头的生日她还真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
唐如岚有些不悦:“哥正好是冬至那天生日。去年这个时候路……”
她迅速看了安心一眼,“就在这里办的party。”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同路时春一起吧。
安心有些难:“本来我是不大想逛街的。既然这样……你等我一会,换件衣服啊。”
唐如岚还想赖在屋子里不走,安心连哄带撵把她推了出去。关上门一下子就跳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酒会的第二天是周日。秦朝打算先把母亲送回疗养院,然后到清心园去看安心。他已经作好了面对王立讯的准备,如果他能冷静听他说话,那自然最好,如果他还是那么不讲道理,母亲不在身边,他却也不怕。
他去的目的很简单。看看她究竟生活得怎样,为她向那个暴躁的男人解释。
安心曾经那么骄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