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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用勒的抱住她,女人被搂的差点透不过气来。
“喂,松手!你勒痛我了!”
王立讯把手一松,可是整个身子跟着就靠在她身上:“安心,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太好了……吓死我了……”
那男人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安心身上,她奋力撑着,又不敢放手,两个人都狼狈不堪。闻言没好气的道:“丢不丢脸啊王立讯?大半夜的在这里嚎……你的腿这个样子,还到处乱跑,是不是想当残废啊?”
“别管那些……安心你看!”
王立讯从怀里拽出一个透明包,打开来笨拙的往外掏东西。
“哎呀!你站直好不好?我撑不住你啊!”
他只要晃动幅度稍大,安心便会吃力的接近瘫倒。
“你看!”
他讨好的把一张小纸片伸到安心眼前,根本来不及看清,暴雨立即把它淋得湿透。
“不要啊……”
男人手忙脚乱的把它往怀里藏,安心终于力竭,扑通倒地。那男人跟着压下来,所幸他还知道撑住地面,没有把安心压实。他大大的眼睛里血丝纵横,认认真真的查看安心的脸庞,说:“咦,宝贝,你怎么变得这样瘦了?”
安心差点没哭出声来。屁股好痛,他还在说奇怪的话。
“神经病!不要乱叫好不好?我跟你,唔唔……”
声音似被雷声震断,惨白的电光当中,安心只来得及看到男人的脸庞骤然间放大。
“宝贝,我很想你,想得心都在疼……”
“不要……唔……”
她一张嘴舌头便被吸住,用力往回收,那男人顺势跟着窜进来,在她口腔里面四处飞舞。手下轻车熟路,钻入棉衣之内,顺着记忆中的美好线条摸到那圆润的绵软,轻轻揉捏。
漫天风雨中,安心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激烈的跳动,砰砰!砰砰!
不能呼吸了。眼前一片空白。
轰隆隆!一阵骇人的惊雷直直在头顶上炸开,旁边独立的樟木立刻发出破碎的声音,树身大幅摆动,摇摇欲坠。女人迷离的眼眸倏地瞪圆。
“哎呦!”
那男人舌头被狠狠咬了一口,痛得直呼气。
安心奋力的将他推开,顺手一耳光拍在他脸上,“你给我滚开!”
羞愤交加,爬起来她便往屋里头冲去,那种屈辱的感觉堪比铺天盖地的雨水。而这当中有多少是因为被强迫,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他恨自己的意乱情迷。
紧闭的门窗将泥泞的世界遮挡,浑身已经湿透的女人瘫软在门边。这场于是在彪悍,淋得她连面上都水意纵横。胸口有个部委隐隐作痛,并不剧烈,却足以让她失去所有的气力。顺着门框下滑,她蹲到地面,双手将自己抱的死紧,仿佛这样便可以对抗那份隐痛。
脚边跌落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安心下意识的抓住它,将口子倒置,里面的彩色纸片一张张飘落下来,掉在她无法忽视的地方。
大头贴,相同主角的大头贴。
女孩子嘟着嘴巴,因为大男人正在用嘴唇偷袭她嫩白的脸庞。
一张酷脸被拉扯的歪斜,大男人却笑得像朵喇叭花。
大手圈着小手,学着小妹妹傻乎乎的在头顶上摆出个心形。
大男人健臂将女孩子围在自己怀中,下巴紧挨着她的头顶,满足的挑起唇角。
头脸亲密相贴的男女,旁边一排手写的小字:传说中的夫妻相。
安心一下子痛哭失声。
外面还下着大雨呢,他腿上还带着伤呢,这种时候他还喝酒,真是不要命了。对了,刚果刚才扑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咬到……
哗的拉开大门,沉重的身躯迎面倒下来,她赶紧撑住,吃力的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
这个时候的王立讯异常乖巧,没有动来动去,也没有啰嗦说话,抬起眼皮冲安心笑了一下,眼睛慢慢合拢。
他这样的安静反倒让安心忐忑不安,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有些高热,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腿上的石膏隔着布条被水浸到,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伤势有影响。细细查看下来,发现他额上手臂上膝前均新添有青痕。心猛然揪起来,安心跑开去翻医药箱,拿出跌打药油来给他涂抹。
整个过程中那男人一直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看不出是昏厥还是入睡。安心自己都没有发现,涂抹要有的同时,她的手在不自觉的描绘他略显憔悴的面部轮廓。
“……你的那些好朋友呢,他们都不管你吗?阿迈呢?原来你的人缘也并不是那么好。自大的家伙。”
“……仗着底子好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欠揍的家伙。”
“三番五次的打扰我的生活,拿钱来逼我,最恨你这样。可恶的家伙。”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一酒鬼无赖,你堕落了,无知的家伙。”
“那你来拯救我啊。”
轻轻的一句,仿似天外来音。
安心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傻乎乎的张着,显得无比呆滞。
那家伙眼睛也没见睁开,却好像看得到她的动作表情,面上有笑意在慢慢绽放。
一张脸憋得通红,安心跳起来想要逃开。却被一把抓住,拉跌在那宽大的胸膛上。
王立讯已经张开眼睛,里头一片清明,哪还有丁点醉意。
“你,你,你装睡!你还装醉酒!你简直可恶!”
小女人娇嫩玉肤上透着丹红,星眸含怨带嗔,头发湿漉漉胡乱搭在额上,并不显眼的束腰棉衣已经透湿,较好的胸脯在其下剧烈起伏。狼狈的形状不但没有削弱她的颜色,反而更显得她姿色天然,分外楚楚动人。
“我知道。”
小女人嘴巴一扁,要哭不哭,“你欺负我!”
“我知道。”
“你,你的手往哪放?”
“不是叫我欺负你吗?”
“走开!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安心,你听话。你看咱们衣服都那么湿了,就这样穿着会生病的。一起生病怎么好呢?咱们谁来照顾谁啊,我腿上还有伤,这段时间你跑来跑去的也很累吧,我看得好心痛呢。你看春节马上就要到了,咱们两个都不轻省,总不能把不开心带到下一年去吧,都说这样不吉利的……”
他嘴上说着话,手下的侵略位置也渐渐扩大,小女人在他怀里双腿紧绷到连脚趾头也抓得弯曲,上半身却抖得如同风中荷叶。
也许是天生笨拙,也许是室内暖气开的太足,也许是轰隆的雷声不停做干扰,小女人的头脑被他绕的已经不够用了。昏头昏脑的被他剥除了所有衣物,熟悉的极乐袭来之际,她半是悲哀半是愉悦的想到:原来堕落才能快乐。
清晨的阳光透过了阔地窗框,清透的抚摸着室内沙发上交叠沉睡中的一对男女。浅薄的线毯搭在两个人身上要掉不掉。
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女人从线毯下伸出手来朝声音的地方摸索,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这才揉着眼睛坐起来,一把捞过茶几上的电话,“喂……”
“……什么?!”
猛然提高的声音让沉睡中的男人既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
“……不会的,我不相信。”
“……在哪里?”
“……好。半个小时后我会到。”
放下电话,女人的眼光投放到沙发上嘴角含笑,好梦正酣的男人身上。眼神变得呆滞,然后又生出几分迷茫与挣扎。可是更多的,是浓浓的,渐变的不安。
“杜安心。”
声音里带有明显的确认意味。
“李师傅,你好。”
紧捏着小提包的带子,安心不是很敢直接看李队长的那双眼睛。并不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这个天生一双锐眼的精悍中年男子看人的方式有过于直接,会让人有压力。
其实她和李队长认识的时间已经很长,与秦朝交往没有多久,她就已见过这个脾性刚硬,异常护短的男子了。
秦朝是李队长最喜爱的得意弟子。是他一手把秦朝带入武术界,并且影响他的选择,最终成为一名警察。虽然最后秦朝也师从其他拳师,但是和他之间那情同父子的情谊却始终没有减弱改变过。
“坐。”
李队面上无波无澜,心思难以揣测,他一手熟练的把玩着手中的精钢打火机,一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李师傅,秦朝他……”
“先喝点东西,我怕你过会儿会口渴。”
“……”
安心头皮一阵发麻。这么快就语带双关,看来他很快就会发难。可事情还没有定论,不是吗?
李队长睨她一眼。安心飞快的道:“番茄汁。”
这是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吧。上午喝饮料的顾客少,室内显得很清静。
李队选择的是一个小雅座,仅偎着镶了木条原色异形格的波利落地窗,前后以同色的格子屏风相隔。两个人背靠屏风,在黑红色相间的小方桌前无声对坐,偶尔抬眼观察或者揣测对方,气氛诡异又尴尬。
安心的果汁很快上来。李队弹出一张红钞,放到侍者的托盘里,说:“有需要我会叫你,最好不要过来打扰我们。”
侍者很有礼貌,应声收起盘子轻巧退开。
看着侍者消失,李队并没有立刻回头过来,他说:“杜安心,我不知道你跟秦朝是怎么一回事。当年你跟他那么早谈恋爱,我的态度是怎样你大概也还记得。可以跟你说,到现在我还是这个态度。”
杜安心长长地眼睫下垂,有静态的阳光从窗棂间折进来,在她下眼皮处投下小块阴影,随着她的睫毛颤动而明暗。她心情复杂,没有话好回他。
秦朝的父亲死得早,李队师代父职,把他从里到外,由上至下管的通透。单亲家庭的孩子醒事早,秦朝并不会太让人操心,可唯独在安心这件事上,他坚持自己。
完全可以想象,当年的杜安心有多么不讨李队欢心。那个时候李队的师兄弟开有武馆,规矩严的就像古时候的武林社会。李队为了拆散这对小情侣,把爱徒送到馆中,企图占尽他的业余时间。
有件事李队没有料到,这种强硬手段不但没有分开他们,反而激发出秦朝的潜能,为了节约出时间去见杜安心,他精修勤练,后来居上,很快成为武馆一众弟子中的翘楚。
这已经是宿怨了,他提着个究竟想说明什么。
想了想,安心问道:“李师傅,你还没说秦朝到底怎样了?”
“勾结黑社会分子,私藏器械与聚众赌博。停职检查,等候通知,期间扣除所有薪资。”
安心的淡粉色的脸儿刷的变作纯白画纸。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这回事啊!他人呢?”
“他现在还在局子里写材料。明摆着是有人陷害他。昨天跟他打擂的是那个海滩地主?”
“他叫王立讯。”
“管他叫什么。我想这些事应该是他搞出来的。”
“不可能!!”
“话不要放得太快,哼!不可能?什么叫不可能?省城政治处的于处长亲口告诉我,是这q城里一个极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举报秦朝。他心肠毒啊,也不知什么时候弄得这一出,越级上告。调查组都到了市局,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队愤愤然,双手握着那个透明茶水杯,似乎要将其挤碎。
“奶奶的,如果他告到这里,我们政治队伍都信任秦朝,自然能想法子给他坐平。现在已经捐透通天了,乔老大今天一大早就被扣起来,不知是哪个混蛋授意,他一直紧咬着秦朝不放,那小子真他妈比窦娥还要冤。你说他一个小警察,是哪位闲的没事对他这么看顾?……他妈妈住疗养院,还等着他拿钱缴纳住院费呢,你最好转告那家伙,做人不能这么赶尽杀绝,会损阴德的。”
“不会的!不会是他!那个人很自大很骄傲,他真要做什么狠事,一定会当着人说出来。他不会后面弄鬼的,这一定是个误会!一定是!”
安心大力摇头,要的自己发昏。
“那么,说秦朝身为国家公务员,生活极不检点,同时玩弄多为女性,道德非常败坏——也不会是他罗。”
“我